一只以缺德为己任日常迫害各位真爱的混乱邪恶。
努力写稿,别催,会非常烦。
——但可以通过提供回帖来增加掉落几率,有奇效(kira

目录:https://1890zzsn.lofter.com/post/25dcaa_afcc00f

韩叶双担,老板娘真爱,CP韩叶,喻黄喻,双花,策轩策,邓方王等边,帝企鹅,其余只有更冷没有最冷
三大意难平:一叶之秋,第十赛季全明星老韩排名,世邀赛成员名单。

谢绝转载,转载直接拉黑,谢绝ky,脾气不好,长期收集repo(比如倾城、惑众、look……以下省略)中,比小心心。
再跟我伸手要txt的我就……酝酿话语

【全员】倾城 九十五 一文钱和英雄汉(补完)

上接:https://1890zzsn.lofter.com/post/25dcaa_64bf4e6

我要疯了……打着吊瓶的时候刷loft结果这章跟指路轮流被屏蔽,这是得罪谁了啊啊啊啊(╯‵□′)╯︵┻━┻!

我受不了了!!!我单发行不行(╯‵□′)╯︵┻━┻

 

 

叶修说让哥儿几个都回去准备准备钱,这倒真不是信口胡说。
他在军中日久,虽然比不上张新杰精研军法刑律,但是仗着他惹的冯宪君发病或者发怒的次数比谁都多,所以老冯头大概会有什么想法表现出怎样态度,叶修也比谁都清楚。
张新杰说张佳乐死不了那他就绝对死不了,既然死不了,那也无非就是徒流笞杖,而这些,全都适用于折杖法。
除此之外既然允了折杖那赎刑之法自然也是可以启用起来,陶轩最终是被罚了八百两,张佳乐……连罚银带赎刑费,最后全部加起来,那数目估计只会比老陶更多,怎么想都不可能比他少。
不过想是这么想,叶修却也没怎么张罗筹钱的事情。
一则是他本身就没什么积蓄,在嘉世的俸禄几乎全部拿去抚恤了战死和伤残的同袍,二则因为他离开嘉世离的实在是事出突然,他什么都没带出来。
至于三,也是因为他若是真大张旗鼓的想法筹钱,那就一定瞒不过陈果——他可是真不想让这位姑娘再掺和进来了。
不过这次的理由倒是跟之前不太一样。
先不说陈果一个双亲俱丧的姑娘家独立支撑着这么一家客栈又攒下如今的这份产业家底儿有多不容易,就只一条就让他们没法不瞒着她。
名不正则言不顺,他们是张佳乐的同袍战友,可陈果是张佳乐什么人啊?这事儿上怎么能让她出钱?平日里吃吃喝喝就算了,若是此时此刻这种事情还要这位姑娘操心,那他们这帮大老爷们儿的脸面,还能要么?
他这么说,魏琛则点着头同意,不过这老货远比叶修淡定。
他确实也没什么积蓄,离开蓝雨的时候是出门打仗他不可能把薪水俸禄都打包带在身上,从关外回来之后他在轮回当个城门官一个月也就那么几百个钱的饷银,吃吃饭穿穿衣偶尔跟同僚们一同出门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也就花了个干净,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到现在身上暗伤都还没拔干净。
但是对于能不能拿出钱来给张佳乐凑份子赎刑的问题,这老货是这么说的。
“我是没钱,但我有少天和文州——养他俩这么大是干什么吃的?白收了俩徒弟了么我?”
叶修一时无言,他顿了好久才说出话来:“你别太指望少天,那小子的钱基本上全用来找你了——这钱总不能从蓝雨公中出,他就拿着自己俸禄薪水当旅费天南海北的四处跑,盘缠不够了他还得顺便接上点私活贴补一下。偶尔碰上一两个行侠仗义的,这小子也没少往外倒贴。而且最近这两年他又收了徒弟,这也是个漏钱的扣子,再加上他本来就是个大手大脚的性子,你可千万别指望他能有多少积蓄。”
这一下魏琛也哑巴了,那老货连烟袋锅里没火了都没注意到,只拧着眉毛拼命吧嗒了几嘴,他小心翼翼试探:“那文州手里……总该有点私房?”
叶修想了想,然后点点头:“他管钱确实仔细,攒了多少私房我不知道,不过拿来支你们三个的份子钱总该是够的。”
魏琛心情顿好,他又吸一口烟——再发现烟袋锅里早就没了温度。
便掏出火石来点着烟叶,老货一面吞云吐雾一面给叶修支招:“叶子,你没钱这事儿其实正常,你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不过乐子这事儿吧,你一文不出也不太合适……不如你让沐橙先给你垫上点儿?反正她是你妹妹!大不了她出嫁的时候你把嫁妆给她布置的厚上些也就是了。”
叶修瞟了眼魏琛呵呵一声没说话,魏琛却是眼见一计不成,他眉头一皱,又来一计:“你要是觉得当哥的拿当妹妹的私房钱抹不开脸……那你去跟小韩要点儿?你跟小韩什么关系啊,你吹吹枕头风,他还真能狠下心来不——”
话音未落,叶修抓起枕头冲着魏琛就砸了过去:“老东西你少出点馊主意能死啊!”
他色厉内荏的骂,那老货就接住从脸上掉下来的枕头,却是越发的嬉皮笑脸:“这哪能叫馊主意,你跟小韩相好了那么久,他的钱还不就是你的钱。”
叶修深深瞅了他一眼,下一刻却呵呵笑起来:“你这话说得好——改天我去跟少天学学。我让文州也听听。”
蓝雨的前掌门瞬间也噎住了。
想了想这话真让自己那俩徒弟知道了的后果,他悻悻一摆手:“当我没说。”
哼了一声,斗神从床上跳下来把枕头拿回去又重新歪倒在床上,再把手一挥:“行了你先忙去吧——我再想想。”
也不敢再多说,也不好再多说,魏琛拍拍屁股站起身来从叶修房里出去,他没忘了把门给他从外面带上。而叶修没看他,他只是自顾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脑袋里乱七八糟,一会儿是邱非和嘉世,一会儿又是张佳乐跟百花,再过了一会儿又绕到云端部楼家和唐家上去,他咬了咬牙。
——他倒不是没个迅速来钱的地方,也不是没个迅速来钱的方法,只是不是逼到急了,他实在是……不想,也不敢动用那边的力量。
即使他已经在云端部的生意里把那家往里面小心翼翼的带了一点儿,但是此时此刻,叶修还没有,跟某个人,或者说某些人,直面的勇气。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跟那一位面对面的交流——毕竟他们已经分别了太久。
就枕着手臂望着天花板发着呆,叶修正出神,房门突然响了一声。
支起身子一瞅,却看到自己的小徒弟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个木匣。
又听他叫了声师父,乔一帆脸上莫名其妙的泛着红。
招招手让那少年过来,叶修坐起身来盘着腿,又把自家徒弟拉到身边坐下:“怎么了?”
乔一帆一张脸依然通红,说话时磕磕巴巴:“那个,师父,听说张佳乐前辈这次的事情,是能以银赎刑的?”
叶修点头。他这阵子跟魏琛说话的时候虽然避着陈果唐柔可是没刻意避开自己徒弟,所以乔一帆知道,他是一点都不意外。就又摸摸少年脑后头发,他问:“是,怎么了?”
那孩子咬了咬嘴角,他问的小心:“赎刑费多少?徒儿这里有些钱,师父若是有需要,不妨、不妨拿去用——”
当师父的那个本来想说你一个小孩子家是能攒下多少钱,无非就是一两二两,顶破天也就是个五两八两,这些瞧见乔一帆打开的盒子的时候眼神却突然直了直。
那盒子里的钱比起张佳乐还没确定下来的赎刑费来确实是抵不了什么用,只是这个数目……
就把目光挪到乔一帆脸上,叶修皱着眉问他:“一帆,这些钱,你是怎么攒下来的?”
这匣子里有一个十两的元宝并两个五两的银锭,还有两个银锞子,一个笔绽如意的一个五蝠临门的,每个锞子都是二两的大小。这几锭银子外面又整整齐齐盘着用红绳串着的三串钱,看样子一串应当就是一贯。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碎银散钱,估计下来,怕不是得有三十两。
关城附近上好的水浇地能买将近二百亩,县城里四口小康之家足够衣食无忧的过上一年有余,陈果这客栈做到现在这么大,不算额外的宴席收益,只论客栈本行迎来送往吃吃住住,一季的净利润,也不过就是这些。
这里面那两个银锞子应该是陈果过年时候给他的压岁钱,剩下那些,又是哪儿来的?
听到自家师父这么问,乔一帆脸上颜色更红:“我在微草内门两年半时间,头两年一个月掌门给我半两月钱,后面半年一个月是一两的月例,我花钱地方少,两年半时间攒下来十五两银子,离开微草之后从包裹里又发现一个五两的银锭,就是这三个元宝。”一边说着,他手指头一边从匣子里东西上挨个点过去,“有时候方师伯邓师伯他们让我们小辈跑腿买东西,剩下的钱随手赏了我们,这些钱我也都攒起来了。剩下的就是这半年里老板娘给的工钱和零花钱,我在兴欣,老板娘管吃管住,我更是没有花钱地方,就……就这样了。”
叶修再次伸手摸了摸他脑袋。
却是将匣盖扣起来,他把钱匣重新推回乔一帆手里。见自家师父这般动作,那少年顿时有些起急,叶修则笑笑,又拍拍他肩膀:“你先自己收好,我们几个先凑凑,若是凑不够,必然不会跟你客气。” 


那钱他直到最后也没拿。
但是张佳乐定了刑之后一群人约了个日子聚起来凑钱的时候倒是把这事儿拿了出来,他往死里挤兑黄少天
“少天啊,不是我显摆自己徒弟,你倒是看看你家卢瀚文,再看看我家乔一帆,你徒弟月月花的精光,我徒弟呢——哦不对,一帆比小卢高一辈这么比是以大欺小,他该跟你比……”说到这儿顿了顿,斗神拿个非常奇妙的眼神瞟着剑圣,“我说贤侄,我不要三十两,你……哪怕攒下过三两银子么?”
话唠黄攥着钱袋咬着牙一言不发,另一边倒是喻文州温文一笑,他把一张银票按在桌子上推过来,动作轻柔而不带丝毫烟火气:“我和少天,还有师父的。”
那个“还有”闻言哼哼冷笑了一声,又不动声色的往银票上钱数那栏里瞅了一眼——瞅见里面填着个二百两才稍微放缓了脸色,他蹲到一边继续当他的“还有”。
叶修则歪过头去假装没看到那个二百两,想了想再去拽张新杰的袖子:“乐子那边,是怎么判的?”
霸图副帅先看了眼苏沐橙又看了眼自家掌门人,他以为这两位必然会一得到消息就来告诉自己这位小师叔,倒是没想过他们两个,居然谁都没说?
但也就只是看了两眼就把目光收回来,张新杰略一思索之后才开口复述:“‘夺爵,流三千里,念其功赎迁,准其折杖六十,入钱一千六百贯,赎完为城旦,就地配役三年’。”
这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又有心细的听出来了其中的猫腻儿——折杖折杖,这可没说折的……是什么杖啊。
要知道五刑除了死,笞刑徒刑一直都折成臀杖没错,流刑折的,可向来都是脊杖。臀杖六十确实是足以将中秋月打成阳春桃,但要是脊杖六十,打完了之后,差不多也就可以准备料理后事了。
又见张新杰眨了眨眼,他说话的时候语气稀松平常,依然是那么个我早上啃了馅饼中午喝了稀饭晚上我要吃肉包子的表情:“就地配役无非便是三关当值,轮回有周师弟在不缺弓手,张佳乐自当是该入我霸图。又因法之不行,自上犯之,为儆效尤,那臀杖六十,我会亲自执刑。”
一帮人顿时又开始挤眉弄眼,认识了这么久,谁还不知道张新杰什么意思啊。
便都不再多话,只一个个的把钱袋翻出来——六十臀杖之前,可还有那一千六百两的赎刑费呢。就算是蓝雨已经出了二百两,那也还有一千四啊。
于是韩文清掏了一百两张新杰拿出来八十两,王杰希推过去一张二百两只说是微草的,虚空双鬼两个人加起来也掏出来一百两,下一刻又见楚云秀往桌上扔了一沓银票,点了一下足有五百两。
“我跟沐橙的。”她轻描淡写的嗑着瓜子儿说。
一群大老爷们儿顿时都瞪圆了眼珠子。
又由黄少天代表众人发问:“你俩嫁妆……都在这里面了吧?”
楚云秀迎面就呸:“谁跟你们这帮败家子儿似的,自己花钱地方多也别把我们姐妹想的那么惨,风雨楼本来就有生意,况且我跟沐橙不带兵没有下属需要抚恤,这也就是两年的胭脂水粉钱,哪儿需要动用嫁妆!”
又听苏沐橙轻笑:“女孩儿家要是没两个私房钱,那日子可不好过。”
从叶修炫耀乔一帆的理财水准时就蔫了吧唧闷闷不乐的戴妍琦姑娘再一次捂住了膝盖,又转开脑袋假装没看到肖时钦投过来的目光。
而肖时钦瞪了她两眼之后也把自己那份拿出来,另一边赵杨就跟着一起掏出钱来,他俩一人拿了二十两,脸上多少都有些挂不住。就算这儿的人都知道他俩军中什么情况也不会取笑,可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好说。
另一边方锐本来想掏钱,瞧见赵杨拿出二十两来就收回手眨了眨眼,他可着劲儿的捅起了林敬言后腰。
一身霸图军服的老好人先把自己曾经的副帅爪子拍开才咳嗽一声,他从怀里摸出张银票摆到桌上,还刻意把钱数的部分折进里面:“我和方锐的。”
临海主帅自然知道这是那两个人给自己留面子。却也不生气,他坦然而笑:“冯长老许了我说,今年临海军费必增。”
这一下反而是田森被卡在了原地,那青年把自己住处翻了个遍儿也只找出来了五两碎银,还是临来之前才把那一把散碎银子铜钱从钱庄里换成了一只整个儿的元宝,这下怎么都拿不出手,他急的汗都快下来——下一刻却从外面冲进个人来,一巴掌就把一张纸拍到了桌面上。
“这是皇风的!”
却是张百两银票,而那人相貌堂堂又穿了件枣红色的绸布夹棉袍子,一副胡子修剪的整整齐齐,头发倒是已经有了些花白。
看清他是谁的时候叶修和韩文清都是一愣,正盘着腿坐在炕上抽烟的魏琛一口烟抽进了肺里,他咳嗽的眼泪都下来了还要说话:“……老、老郭!”
而田森赶紧从椅子上出溜下去磕头:“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依然按着银票,郭明宇环视左右不可一世趾高气昂,下一刻叶修也跳了起来:“老东西你还敢来——来得好啊,还钱!”
皇风当年的主帅顿时跟个被针戳了的猪尿脬一样瘪了下来,他兀自强撑:“老子一共就这一百两的家底,全拿来给小乐子凑赎身费了,你要我还钱就拿去,拿了我可不管乐子怎么着!”
还在咳嗽的魏琛拍着大腿开始笑,叶修又呸了声,他转头看田森:“我说贤侄,还好还好,还好你是个不肖徒——”
郭明宇一声冷哼:“谁敢说我徒弟不肖?”
叶修斜眼瞅着他呵呵:“你徒弟可从来不欠钱赖账,当然是不肖徒。”
这下皇风现任的主帅顿时被夹在当中左右为难,那边却是苏沐橙端了杯热茶过来奉给郭明宇,又轻声浅笑:“师伯请喝茶。”
老头儿就接了茶,他在田森端过来的太师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小橙子长这么大了啊?说了婆家了没?我记得当初老魏一直想把你跟他家少天撮合成一对来着,你要是乐意,师伯就给你保个媒?”
话音未落黄少天瞪起了他爹,他爹就瞪上了自家这位老哥,喻文州垂目抿茶笑而不语,楚云秀拿帕子掩住了嘴目光闪动,她等着看戏。
而苏沐橙眨了眨眼,她微微一笑:“这事儿先不着急,只是师伯,沐橙可是有件事要问您——百两银子并非小数,便是各位师兄身为一军之主,一月也不过就是十几两二三十两俸禄不等。扣去人情往来日常开销再扣掉下属战死伤残时私下里给出去的抚恤,多的一年能攒下个四五十两,少的可能连十两都攒不到。而师伯退伍返乡挣钱更是不易,这百两纹银,却是从何而来?”
老头顿时把眼睛一眯,说话时带了些森然寒意:“丫头,你这是怀疑你师伯……做什么不法之事了么?”
苏沐橙摇头,摇头时发间簪子上珍珠流苏轻轻晃动,细碎的一串响。又展颜而笑:“师伯误会了,沐橙怎么会以为师伯去做那等事情——沐橙只是担心师伯会不会为了凑钱而典房卖地,那可就——”
郭明宇转头去看叶修,他指着面前的漂亮姑娘咬着后槽牙:“你教她的?”
正靠在韩文清身上打哈欠的联盟斗神睁大了眼睛,表情茫然而无辜。
而郭明宇盘问不出就哼哼了两声,他低下头去继续喝茶:“老夫回乡之后开了家武馆教人舞枪弄棒,这百两银子是我武馆弟子孝敬我的——这总能收了吧?”
又打了个哈欠,叶修把这张银票跟之前的那些扫到了一起。
再然后是江波涛笑着取出二百两来,他说这是轮回的。
想了想又补了句:“除夕夜里方师叔喜得麟儿,他说最近大家都忙,他就不招待各位去轮回喝满月酒了。只是今年年终述职的时候他会带着妻儿一同回关,抓周酒,可请各位务必前去。”
说到这儿又左右看了看,江波涛一句话问的诧异:“不过,怎么不见孙师叔?”
这屋里确实是没有孙哲平的影子。
一群人便面面相觑了一阵儿,想问什么的时候房门再一次被人推开,说曹操曹操到。
又见他左手抱了个长条布包右手还挎着个红布包裹,进来之后先把那红布包裹掷到了桌子上,顿时当啷啷一阵乱响,桌子也被这一掷推得偏出去一大块,像是那包裹里是什么重物一般。
而那人站定了步子喘了两口气,还不待调匀了呼吸已经开口发问:“我听说张佳乐是折杖赎刑,赎完就地配役?”
韩文清点头:“配来霸图。”
孙哲平这才松了口气般的笑了起来,他把手里的长条布包双手递给霸图那位主帅:“那就劳烦老韩你把这个给他。”
韩文清也是双手接过,接过之后却不拆看,只看着孙哲平问:“这是?”
“猎寻。——我来的时候碰上了邹远,那小子让我转交给张佳乐的。”抖搂着衣领给自己扇着风,孙哲平随口答了一句,想了想又点了点头,“他不错。”
——不是因为他把猎寻送来给张佳乐所以说他不错,也不是因为他送了五十两银子来帮张佳乐凑赎刑费因而说他不错。说他不错,只是因为他自掏腰包,给除夕夜那日死难的百花同袍家里送去抚恤。
为上者能做到如此,确实不错。
另外几人不知他为何如此感叹便询问了一下,听到孙哲平解释之后也都点了点头,算是一种认可,又去看他扔到桌上的那个包裹:“这是什么?”
手快如黄少天已经顺手解开了上面的结子,一包黄白之物就露了出来,却是十两黄金,再加上二百两纹银。
这可比郭明宇那百两银票更惊人。
那边孙哲平抖搂完了衣领又自顾自去找水来喝,看见他们眼神就随口解释了句:“老叶在关外那生意你们也知道,我祖母家有个亲戚的发小儿正好在里面有牵扯,他家高价求一镖头,一年三十两纹银花红另计——我不过是预支了十年薪水。”
这下没人再说话。
叶修就左右看了两眼。
问了句“还有没”没人回话,他便将所有票子现银拢到一起,还没等数已经先把一个二十两推给赵杨,又将另一个二十两抛到了戴妍琦膝上。
对着那姑娘挤挤眼睛,他学苏沐橙说话:“女孩子没点儿私房钱,那日子可怎么过?”
戴丫头捧着银子似哭似笑,肖时钦就咳嗽一声,又瞪了那小丫头一眼:“师叔你别理她,她零花钱够多的了!”
叶修也不说话,只一五一十的点着手里银票,又把那一堆票子现银分成两堆,一堆自然是那一千六百两的赎刑费,除此之外还多出来一个三百八十两,一样是厚厚的一沓。
将在座的所有人都环顾了一遍,斗神慎重开口。
“这一摞恰好是一千六百两,等着拿去给乐子赎刑,至于多出来的这一些,退给谁不退给谁都不好,我倒是有个意见,就是不知道你们同意不同意。”
停了一停发现没人反驳,叶修这才说下去:“你们也知道我在关外联络了一个部落,我这些天里仔细想了想,云端城的生意要是能做大,不单是情报上有所保障,联盟的军用比如牛角牛筋战马羽箭这一类,也会有个稳定的来源。这些事情真弄好了,咱们的军费会比之前又多出来一块——只是做起来之前,银子也少花不了。
“我倒是已经拉了几家商号过去入股,但是你们也知道,做生意这事儿,向来就是投银子多的人腰杆子硬,说出话来有人听。咱们虽然是有个官家身份撑着那几家愿意往上贴,但是也不好让他们贴的太多,平白散了人心?”
说到这儿又顿了顿,他看了看列席的各位,这才慢慢的将自己想法说出来:“所以你们要是不介意,这部分钱,就算是军中集资投进去的——临海出人雷霆多做些木牛流马一类的机关送去帮着货运,也别算钱多钱少这些问题了,股份共有花红平分,我这么说,大家可同意么?”


半刻钟之后,叶修掮着个包裹跟黄少天一起出了兴欣的大门。
帮张佳乐交赎刑费的事情有张新杰和喻文州处理,他俩此刻却是要去把多出来的那将近四百两银子兑成银票,之后是要交到唐家还是楼家,那倒是可以容后再议。
临出门之前叶修又眨了眨眼睛,他瞅了瞅左右没人注意,便凑到韩文清耳畔,问他要不要让自己……招待一宿。
说话时声音动作语气表情看的韩文清喉头一紧,他差点当场就把那人按到墙上去。
最后却也只是抱着胳膊扬了扬眉毛,霸图拳皇看了他一眼:“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叶修顿时一瘪,他吸了口气,神态十足郁闷:“你自己说的,等事情忙完了,你要找我算账。”
韩文清便上下看了他两眼,又微微一笑。
“好。”
他这么说,说完之后也不管叶修如何跟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的黄少天出门去兑银票,只是回到屋里去把另外一些事情做完——他们几家联起手来跟关外做生意的事情,说实话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但是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联盟知道。
所以虽然说是股份共有花红平分,有些东西,他还是得先小人后君子……跟屋里那帮同袍们,说个清楚明白。
只是事情说清楚了,连闲话都说的差不多了那两个人还没回来,又过了一会儿却是黄少天自己一个人冲了回来,他气急败坏撞进屋子里,没等站稳已经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老叶、老叶被人绑走了!”
苏沐橙手里的绣帕样子一下掉到了地上,韩文清则生生将一只贝瓷茶杯捏出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纹。
又喘了两口气将呼吸调匀,黄少天千响鞭一般的把事情倒了出来。
却原来他跟叶修带着那些银两去了一家钱庄兑银票,那边柜台上见他俩票数太大也不敢轻慢,就请了他俩上二楼的厢房里去详谈,而黄少天在兴欣喝了太多茶水,在那里坐了一阵之后突然觉得尿急,他就跟叶修说了声出来解手,再回去的时候厢房里却是空无一人。
就出来找,在走廊上转了几圈又迎面碰上另外一个人出来,那人跟叶修长的如出一辙,只是衣服不同,他穿了一身极好看的丝绸衣衫,完全不同于叶修的棉布短打。
现在想起来,黄少天自然分辨得出两个人气质上的微妙差别,只是当时却没想到那么多,只以为这是叶修不知道去哪儿换了身衣裳,他就嘻嘻哈哈上去如往常那般的勾肩搭背,又去扯他衣裳,他问叶修你啥时候换了这么一身——别说,还挺人模狗样的。
话音未落,那本来是茫然中又有些厌恶的人,眼神忽然一凛。
下一刻又听隔壁门响,这次出来的才是他那兄弟。
而剑圣乍然看到这么两个如同对镜的人也是愣在了当场,而叶修跟那个人对视一眼之后也是愣住,再然后还不等叶修拔腿跑掉,那一位却已经喊了起来。
……然后一阵兵荒马乱沸反盈天,总之等黄少天回过神来了的时候他已经捏着那张银票跟另外一群客人一起站在了钱庄门外头,背后的钱庄上了门板还牢牢锁了门,有辆马车从后门冲了出去。
车帘没有拉好,他从缝隙里觑见里面有个人被绑着倒在车厢里,身上是叶修衣裳。
再一晃,眼头前已经没了那辆车的影踪。
这下想跟都没法跟,他只好回兴欣来报信儿。
韩文清依然黑着脸不说话,苏沐橙就咬着牙咯咯一笑,她朱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来。
“查。” 

 

TBC

 

明天大结局,哼唧o( ̄ヘ ̄o#) 

评论(29)
热度(451)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