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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叶双担,老板娘真爱,CP韩叶,喻黄喻,双花,策轩策,邓方王等边,帝企鹅,其余只有更冷没有最冷
三大意难平:一叶之秋,第十赛季全明星老韩排名,世邀赛成员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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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我伸手要txt的我就……酝酿话语

[全员]倾城 二十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每天摸鱼一小段,摸的多了,也就摸到鱼尾巴了――然后一摸就摸了七千字╮( ̄▽ ̄)╭
……而且我实在是……看书看够了,吐。
总之,明天就上战场啦,……祝我好运?
以及本章随便看,反正我考完回来了一定会修文……
嗯,手机码字就是作死(沉痛点头)

最后,本章不算在我承诺的考试回来之后先更一万字倾城再填别的坑的一万字里面哦☆〜(ゝ。∂)



二十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因为“忧郁小猫猫”的事情,叶修提心吊胆了大半个晚上。
但是吃饭的时候韩掌门什么都没做,吃完饭回来老韩也什么都没做,当天晚上两人对坐下棋的时候韩大帅还是什么都没做,夜深了上床睡觉的时候拳皇陛下依然什么都没做。
可是叶修一点都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就他对自己这个老冤家的了解和认识,韩文清越是这样,将来算起账来,就……越风狂雨骤,绿肥红瘦。
所以爬上床去的时候很是忧愁了下,然而那人环过肩背的手还是一样的温暖,输送真气时也是一样的合缓轻柔。
不过一晚上胡思乱想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醒的晚了,总之睁眼的时候,叶修枕边不见韩文清。
倒是下了楼之后看到那人坐在桌边抱着碗打卤面吃的稀里哗啦,见到他下来的时候又拿筷子敲了敲一旁的另一个碗。
那是碗小馄饨,薄薄的皮儿裹不住馅料颜色,嫩嫩的红从几乎透明的白里挣出来,鲜艳欲滴。也不知道厨子在熬汤的时候往里面加了什么,那一碗汤就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碧色,馄饨之间又能看到他撕了紫菜,搓了虾皮,碎碎切了一点山芹,再把鸡蛋搅匀了摊成薄饼切做细丝,一并煮了进去。
“吃。”韩文清言简意赅。
叶修坐到他对面。
抄起勺子捞了一个馄饨放进嘴里咬开,他咂着虾仁与鲜肉混合出的鲜美四下里看了看,转回头来问了韩文清一个问题。
“李子和小吴呢?”
“吴羽策昨晚就走了,李轩是今早离开的。”头也不抬的说了句,此地的大东家接过自家子弟刚送来的豆腐脑,放在了两人中间。
黑陶碗里白生生的豆腐脑堆的微微凸起,因为放下时的震动而弹性十足的微微摇晃着,羊肉卤从顶端浇下来,小葱只拣嫩叶切葱花,香菜切末,山芹切丁,榨菜切碎,蒜瓣捣成泥,韭菜花细细挑一点,香油滴一点,顾虑着叶修的口味,辣椒最终还是没要。
而那位不吃辣的就把勺子下的毫不客气。
细嫩的豆花几乎是在入口的一刻就破碎开来,凉凉滑滑的顺着喉管滑下去落进胃里,卤却还是热的,冷热交加的感触酿造出一种奇特的感受,他便又舀一勺,这次勺子比上次下的更大。
这两勺凉滑多少抚平了些他听到韩文清的回答时所产生的燥热。
“这俩小鬼又是怎么回事?”
淅沥呼噜喝着豆腐脑,叶修丝毫不顾那俩人比起自己来也小不了几岁,他把个小鬼咬的格外清晰,而韩文清皱了皱眉。
“你会不知道?”
他问的直接,而把苏沐橙一手带大的男人便咂了咂舌头。
说知道,这些事情他还真隐约从自家妹子和她那位闺蜜那里听到了一点,只是那些东西都只是些只言片语,他可不敢随随便便就这么盖棺定论――
倒是也清楚,那些事情,归根结底,可以推到两个原因上,第一个是“鬼刻”,第二个,就是……
“虚空掌门。”
他轻声说,又看着韩文清再次皱了皱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恩怨,有阴暗的见不得光的东西。饶是军中已经足够直截了当恩怨分明,这些年来他们这些选民也竭尽全力的塑造清理出一个更加干净整齐向上的大环境――而不是让军队沦为某些人手里的刀脚下的狗――但是有些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依然无法避免。
相比起叶修和嘉世或者林敬言和呼啸,面前的这一位与霸图绝对是值得许多人羡慕一生的存在,他家的那位长老自从这个人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的那一刻起就毫无保留的给了他最大的权力和信任,他把霸图完完全全的交到韩文清手里,再不发表任何自己的意见。
在霸图,只有,也只需要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属于,也只会属于韩文清。
不过不需要面对利益纷争人心叵测并不代表韩文清不通这些人情世故,事实上凡是上位者就没有人会不懂这些东西,或者说,不懂这些事情,也成不了上位者。
但是,懂,和用,又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
即便长老团与另外的一些人已经忘记了军人的本分,然而这些人,却依然保有着那份最本真与固执的纯粹。
比如呼啸林敬言,比如嘉世叶秋,不管外力已经倾斜成了什么样子,他们却还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本分和职责――叶修是一直坚持到了他再也无法继续下去的时候,林敬言呢,他和呼啸,将来又会走向怎样的方向?
不过虚空的双鬼和这两位的情况却又不一样。
看了叶修一眼,韩文清也说了两个字:“心结。”
叶修就耸肩,他喝一口桂圆银耳粥:“还好,不是心魔。”
听到这么说韩文清就嗤了一声,他略有不屑:“有什么区别?”
叶修却很认真的伸出一根手指。
“心结可解,心魔无法可解。
“比如,你家贾世明。”
这话说的韩文清一眼瞪了过来,叶修却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他低下头喝起了粥,又含糊嘀咕了几句。
通常说来,虽然联盟上下各军各门交换人才已经交换的很普及,只是各家的当家人,却依然基本都是自己门派里手把手教出来的嫡系子弟。类似江波涛这种从小门派里挖了个人出来辅佐大帅的已经很少,而类似于邓复升那种从奴隶到将军的,就更是少之又少。
不过这两个例子虽然少见却也不算独一无二,何况他们两个都只是一介副手,真正大权在握的依然还是如假包换的嫡传子弟――
唯独,虚空,是个例外。
虚空掌门李轩,是全联盟唯一一个以带艺投师之身加入了某个门派,最后又把军权政权统统握在了手中的。
不管现在过去,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当然而今的小鬼们并不知道当初李轩究竟是怎么得到了这个位置,不过几乎可以说是看着现在这帮当家人如何一路成长的韩文清和叶修却清楚的明白,李轩之所以能够将军政双权一起握入手中,纯粹是因为当时虚空境遇太过尴尬。老一辈纷纷战死,嫡系子弟里要么资历不够,资历足够的人力却又挑不出一个,足以挑大梁的来。
偏偏情报一事最是紧急,半点也耽误不得,一日没有当家人主心骨,很多事情便要继续积压下去。
从权之下,李轩临危受命。
――只是就在半年之后,就在这位新任掌门逐渐将人心权力都彻底收拢抓牢的时候,才拜入内门不足三月的吴羽策,一战成名。
跟李轩不同,这位青年,乃是正宗虚空门下出身,根正苗红。
恰巧两人年纪相仿,又都是刀客,用的还恰巧都是太刀,便有好事者私下里讨论起了类似于若是当初虚空不是出了那场战祸而是平稳过渡自然接替,那李轩他,还能不能成为全联盟的独一无二……如此这般的事情。
这猜测在吴羽策成为虚空副掌门的时候更是甚嚣尘上,一时间人心浮动群雌粥粥,再加上吴羽策本人又是个十分干脆果决的脾气,那段时间里,也不知究竟有多少双眼睛盯紧了虚空,想看什么的都有。
偏偏虚空一直安稳到现在。
哪怕只是面上。
不是不知道,虚空负责的就是情报,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然而就是压住了,没有爆发在人前。
只是吴羽策公众场合里越发沉默,一年到头留在虚空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这是……在退。
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果决明断的吴羽策,在李轩面前,选择了的,是退让。
这样的退让和李轩自身的克制保证了虚空的稳定,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或者说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稳定……不会久。
也没法久。
敲了敲桌面,韩文清突然又问了个问题:“吴羽策究竟为什么扮女装?”
这个事儿困扰他许久。
不光他,反正只要是知道的,就没有不困扰的――当然知道的人也不多,绝大多数人知道的也就只是虚空有个漂亮妹子芳名鬼刻,或许有人还见过,却没几个人知道,那位千面女郎,就是虚空的副掌门。
而同样会在某些时候换上女装出门办事的叶修就答的连哏都不打一个。
“方便呗,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人见了漂亮妹子就管不住嘴,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可着劲儿的往外说不让说还――”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前些天干过什么。
便揉了揉鼻子,又顶着霸图主帅的冷眼讪笑了两声。而另一位也没力气跟他在这些事情上生气――何况也生不过来――就只提出自己疑问。
“你们扮成女子,便没人怀疑?”
这确实是个问题。
纵使叶修的体型在军中绝对算不上魁梧,他依然是有五尺近半的身高,而吴羽策又比他还要高出一点,这等身高说是女子……那便是再怎么倾国倾城的相貌,先天上也输了些许。
――毕竟男人更喜欢的还是在女子面前称英雄,而不是反过来。
而且这两人一个持矛一个配刀,积年习武之下……
他突然看向叶修双手。
“我一直都没问过你,你这手……?”
这话说的叶修又揉了揉鼻子,他也看向自己玉雕般的双手。
“我当初练落花掌的时候泡了三年药水。”
他说的轻轻巧巧。
韩文清却远知道这事儿没有听起来这么简单,练功习武时所用的那些药物,有哪个是能让人舒舒服服的,更何况那些药水洗掉了叶修手上所有死皮老茧,背后意味着什么,就更加可想而知。
伸手捏了捏叶修葱白样的指尖又向上捏了捏他的手腕,顺着手臂一路摸上去一直捏到叶修比常人略窄却明显看得出男儿尺寸的肩,韩文清岔开话题:“你总不会全身都泡过药水?”
叶修狠狠瞪他一眼:“多大仇?那药是能拿来泡澡的吗?我就不能是学过缩骨?”
韩文清笑出声来。
“我却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哥会而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捞起最后一个馄饨丢进嘴里,叶修眉飞色舞,“沐橙开始学妆容的时候还是我教的她呢――”
他对面的冤家意味深长点头:“可想而知。‘求之不得,寤寐思服’,难怪,难怪。”
再次掉进自己挖的坑里的叶修捂着嘴猛烈的咳嗽了起来,韩文清却只是伸过手来给他拍着背,又低声。
“你身上还带着伤,我不着急,等你伤好了,记得演练一下缩骨给我看看――我还真有点好奇了。”
叶修立刻抬起头来看向韩文清,那个被他看着的人却只是很平静的跟他对视回去,脸上完全看不出玩笑意味。
低下头,自作孽不可活的某人在椅子上郁闷而悲愤的缩成了一团,他嘀嘀咕咕。
另一位也不理他,早饭吃完了,他就去打点行李干粮,收拾好了东西过来牵叶修的时候那人突然提出一个问题来。
“咱们现在是在马家河子,沿着官道一直往西走对吧?”
韩文清点头:“怎么?”
叶修就用手指蘸着碗底残余的汤汁在桌上简单画了副地图,又着重圈出一点:“这儿离红石滩不算远,也就六十里地……我想去看看。”
抬起头,他看向韩文清:“少天和文州老那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我想……再找找老魏去。不管如何,总归是,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连着打了六七个喷嚏之后,黄少天揉了揉鼻子,咕哝了一句。
身边的卢瀚文早在他第二个喷嚏出口的时候就拔腿跑到一丈开外,确定了他不会再打喷嚏了才挪回来,一张小脸上满满的都是悲天悯人。
“呐呐少天老大,您都多大的人了,晚上睡觉居然还踢被子?”
剑圣大人闻言恼火的挥了下手,刚要说什么却又是一个喷嚏。
对面那小鬼脸上表情顿时更气人:“还是说,黄少您就招人厌到这地步,有这么多人在背后骂你?”
他挤眉弄眼,黄少天则气的差点一头栽进面前的火堆里去。
蹲稳了身体又拿手里烧火的树枝胡乱挥舞了几下把卢瀚文赶到一边,某位知名话唠咬着后槽牙:“靠靠靠靠靠,我这明明是被烟熏――的、阿嚏!”
他又来一个。
这次卢瀚文没说什么,他只是捂着嘴吃吃直笑,黑溜溜的一双眼睛咕噜咕噜转来转去,满满的“反正你什么都知道,所以我不用多说”。
还在揉鼻子吸鼻涕的黄少天手臂一伸。
见势不妙,小鬼拔腿就想跑,却还是被人准确无比的一把攥住了腰带拖了回来,接着一个拳头高高举起,最后也只是轻轻拧了拧他的面颊。
骂的可依然咬牙切齿。
“小混蛋。”
骂完了之后也没把人放开,黄少天盘腿席地而坐,卢瀚文就坐在他两腿中间的一小块空地上。揽着小鬼的腰把下巴搁在他头顶,一大一小两个剑客一起盯着眼前的火堆,虽然是冬日却依然被烤的汗珠滚滚,更连眨眼的频率都是一模一样的。
那个火堆依然稳定的喷吐着火舌,滚滚的冒着黑烟,向着四周发散着热力,被丢了些树枝枯草废纸进来的时候便会猛地向上一蹿,然后又稳定下来,安分的继续燃烧。那些丢进来的东西里偶尔有干的不够彻底的,就在燃烧的过程里发出些噼啪的轻微炸响,迸出几点火星。
又烧了一会儿,黄少天提起木棍伸进火堆里一通搅,他打那堆树枝枯草里扒拉出几个黑糊糊的疙瘩来,因为他用力过大,有几个还被拨到了很远的地方。
那几个东西从里面滚出来的时候还冒着烟,本来外皮就烧的一片漆黑仿佛炭样,在地上滚了一通之后又沾上了灰土,卖相就越发显得穷凶极恶。卢瀚文却不介意,欢呼一声就从黄少天怀里跳出来抢上去追在后面捡。
只是那些东西毕竟在火里烤了太久,就算现在离了火场也烫的少年用手拿不住,拿住了又扔了,只看的黄少天皱了皱眉,手里木棍一转,他在卢瀚文屁股上敲了一记。
“动动脑子!”
正把前襟拉起来兜住那些东西、又往烫到了的手上吹气的小鬼茫然眨眼:“啊?哦。”
他兜着一前襟的土豆地瓜跑回来。
也盘了腿在黄少天身边坐下,把一堆烧烤放在双腿盘起的空间里,卢瀚文伸手抓起一个最大的,又被烫的将那东西直接扔回了腿上铺着的衣襟兜子里。
两只手捏住了耳朵,少年却没忘了弯下腰,对着腿上的一堆黑炭猛吹气。
好一会儿之后他伸出指尖触了触外皮,觉得没那么烫了才用袖子垫着抓起一个,尖着指头撕开了外面的一层炭皮。
金灿灿的内瓤伴着柔软的甜香一起暴露在了风里。
小心翼翼又吹了两口,卢瀚文举着地瓜侧过身去,把剥好的部分凑到黄少天嘴边。
还盯着火堆里更大的一坨黑黢黢的青年便张嘴咬了一口,犬齿切进丝状的内瓤里,柔软而绵密的甜意顿时铺满了舌面。
用力嚼着地瓜,黄少天抬起手来揉了揉卢瀚文的脑袋,他往火里又丢上些枯枝败叶。
那少年就将地瓜收回来自己慢慢啃着,啃了两口又想起什么,他抬起脸看身边的长辈。
“黄少黄少,掌门什么时候回来?”
黄少天摇了摇头。
伸手从卢瀚文腿上摸过一个土豆,在身上胡乱擦了擦土掰成两半,青年就着芯子咬下一口,想说什么却先被烫的吐掉了嘴里东西。
举着那半拉土豆在风里吹了一会儿,改了个坐姿让双腿舒服一下,他揉了揉鼻子,恰是把手上的灰土全抹了上去。
“这可难说,怎么着也得跟关外谈完了谈定了才能回来吧。几家联盟可是大事,里面有的扯皮呢。”
他说话的时候卢瀚文正伸过头来咬他手上的土豆。听到这话也忘了继续吃东西,只瞪着眼睛叫起来:“掌门也会跟人扯皮?”
黄少天把手一挥。
“本质上还不都是一样的东西。不过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谈定了啊,我还想等他们谈好了之后请他们帮我找人呢。”
少年啃着地瓜想了想,又小心翼翼:“是,……魏前辈?”
另一个人反而满不在乎。
手上都是灰,他就不去剥土豆的皮,只把嘴伸进土豆里面用牙啃着,又一点点的把那半拉土豆从里向外翻过来,最后扔掉手上完整的半张土豆皮――上面都是牙印。
他如法炮制起了另一半,又含糊不清。
“可不是他怎么着。魏老大不回来,那不就是等着我去接他?”
说这话的时候他垂着脸,卢瀚文没看到他眼底闪动。
只是捧着地瓜歪着脑袋琢磨了一阵儿,又低下头来:“我昨晚跟着掌门习字睡在了掌门房里,他今早不到四更天就出去了,早饭也没吃,到现在都还不回来,他饿不饿啊?”
又听背后有人轻笑:“所以你们两个就跑来这里烧烤了?”
恰是喻文州顺着烟柱寻了过来。
卢瀚文立刻抱着那一怀的地瓜土豆骨碌一下爬了起来,黄少天却只是挥了挥手,眼睛依然盯着火里的一磋黑坨坨,又拿棍子去戳。
那边他的掌门大人正捉着卢瀚文拿袖子把他脸上的灰土泥巴完完全全擦了个干净,看到黄少天鼻尖儿上直勾勾的一道黑又噗嗤一声笑,他伸过手来轻轻抹去。
然后在两人中间坐下来,他接过卢瀚文递来的剥皮地瓜咬了一大口,又吐字不清。
“我还真饿了。”
一时间只听火焰哔哔剥剥,而喻文州就坐在那里吃着烤地瓜,又叫卢瀚文拿树枝在地上写字给他看,冬日里的风有些刺骨,只是他们围坐在火堆边上,倒也不觉得多么冷。
而黄少天依然盯着他的火堆,偶尔又伸过头去插嘴说一两句卢瀚文的字,说着说着却一把按住了喻文州的手,他眼睛闪闪发亮。
“光吃地瓜土豆怎么成,还有好的呢!”
说着,他把那一坨黑黢黢从火里拨了出来,拨到空地上。
那坨奇形怪状的东西就那么躺在空地上,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灰扑扑的冒着热气,乖巧的仿佛只是块石头。而黄少天也没让另外两位多等,解下冰雨,他连着剑鞘将长剑举起,在那玩意上扑的一拍。
那东西顿时四分五裂成了一地泥块,比里面东西更先呈现出来的则是扑鼻的香。
酒香,荷叶香,肉香,佐料香,巧妙而浓厚的交织在一起,只勾的卢瀚文一下就看了过来。
吸了吸鼻子把冰雨挂回后腰,挑开泥堆把里面的荷叶包捧出来放在前襟上的黄少天看了看自己衣服,他扯着喻文州袖子擦干净了手。
他那师兄失笑摇头。
也不管自己雪白的衣袖上乌漆抹黑的几道,青年从怀里拿出块帕子平铺在了地上,而蓝雨剑圣立刻就把东西转移了上去。
他这才撕开外面荷叶。
里面是裹着的是一只母鸡,约莫有一斤多重,外皮已经烤成欲滴的棕红,荷叶一撕,那香气更是满溢,只引得小鬼也吸了吸鼻子,他咽了一大口口水。
噗嗤一笑,黄少天扯下一条鸡腿就扔了过去。
张嘴叼住鸡腿,少年嬉笑着一起在喻文州身上抹了抹爪子,这才开开心心大嚼起来。
而蓝雨掌门人看着自己一身真丝料子上左右两坨爪子印看的那叫一个哭笑不得,抬起头来,他瞪向黄少天,下一刻却被人把另一只鸡腿递到了鼻子底下。
而那个人又对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鸡爪。
“这个你就别吃了。”
刚接过鸡腿的那位登时白了他一眼,却没忘了把鸡大腿和小腿之间那一团浅黄的东西剔出来喂到自家师弟嘴里。
咽下那一块,蓝雨剑圣咯嘣咯嘣嚼着鸡骨头,他终于想起正事儿来。
“对了掌门,你们今天谈的怎么样?”
去谈判的那位用手背按了按太阳穴,他有些疲惫:“还算顺利,只是有些事情依然没谈拢,说不得得等到轮回来人了。”
这么一听,黄少天噗的一下把爪子尖吐进了火里,他正色。
“轮回谁来?别跟我说真是周泽楷那小白脸――”
喻文州笑着摇了摇头。
“当值大将若是轻离,冯长老可是要吃药的。况且周师弟不善言辞,他来也没什么用,照我想,该是……江波涛?”慢慢咀嚼着口中的鸡肉,他做出一个判断,又先自己推翻,“未必,轮回目前并不知道关外诚意,也不清楚咱们究竟是怎么拉到的关外路子,我看,他们搞不好是会先派个人来试探一下,所以应该不是江波涛……那会是谁?方明华?吕泊远?吴启?还是……”
看了眼身边的黄少天,他突然笑了出来:“还是,吴钩霜月,冰渣杜明?”


TBC

等我回来=3=
祝我武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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