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以缺德为己任日常迫害各位真爱的混乱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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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叶双担,老板娘真爱,CP韩叶,喻黄喻,双花,策轩策,邓方王等边,帝企鹅,其余只有更冷没有最冷
三大意难平:一叶之秋,第十赛季全明星老韩排名,世邀赛成员名单。

谢绝转载,转载直接拉黑,谢绝ky,脾气不好,长期收集repo(比如倾城、惑众、look……以下省略)中,比小心心。
再跟我伸手要txt的我就……酝酿话语

【韩叶】争锋(队长生日快乐!)

我,赶上了!!!

队长生日快乐!我出门买蛋糕吃火锅唱歌去了!

大概是武侠,之前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念头,有neta,有胡来,我好久没写文了希望还没手生的彻底……总之能喜欢就太好啦!

再说一次队长生日快乐!!!

以及本文真的不叫论捧逗!


争锋

对于初入江湖想要一举成名的少年、或者入了江湖许多年却依然只是个有名字的龙套的中青年来说,五年一度的聚贤庄大会,总是值得期待的。

即便是拿不到请帖进不了庄内,只能在外面的酒馆里与人说些蜚短流长,再就哪位少侠英武哪位侠女秀丽、哪家的少爷英雄救美反而被美救、哪家的掌门人又怎么惹恼了太上掌门不得不带着徒儿出来历练避难之类的事情争论一番,也是一种快活了。

为了这种快活,就算是评论侠女的时候时常会被侠女的亲兄弟堂兄弟表兄弟师兄弟乃至追求者们追着打,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若是再能说出些旁人不知道的,引了无数或好奇或钦佩或惊叹或拜服——哪怕是或不屑或鄙弃——的目光在身上!

……这辈子的巅峰和辉煌,也就在这一刻了。

当然,为了这一刻能够再完美一点,精致一点,闪亮一点,高大上一点,酒是必然不能选四文铜钱一碗——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碗要涨到十文——的;下酒的小菜也必然不能只选盐煮笋或者茴香豆的;长衫虽然不配穿,短衣也总该做件新的。便是新短衣做不起——当然,豪杰们会说,“我等江湖男儿自是要快意人生,些许拉杂屑事,很不必放在心上!”——头顶的英雄巾脚下的英雄靴,也总是该换上一换的。

韩文清便在这样一群“江湖豪杰”里坐着。

他手上自然是有请帖的,便是不看霸图的面子,只看三年以前,还不满十七岁的韩文清在萧关以外带着半支商队打退了来犯的马匪,一战杀出“大漠孤烟”的名头,这请帖也该给他一张。

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进到庄里,而是在外面跟这一群江湖豪杰一处坐在酒馆里,还是因为来之前,家里长辈说了这么一段话。

“你要想听人吹捧,反正你也少年成名了,自然有的是机会。可若是你想听点不一样的,那你就别太急着进聚贤庄。

“你先在庄子外头的酒馆里多混混。

“毕竟等你进了庄露了脸,以后不认识你的人,也就少了。”

既是家里长辈这么吩咐了,韩文清便老老实实换了衣服坐到了那一堆江湖豪杰里,他没拿出他的请帖来。

只是不知为何,别的桌上人总是挤了又挤,挤了再挤,就差爬到腿上抱着坐了,他这边却是一直是独自一个儿坐在大堂最中间,纵是来了新客想要拼张桌子,看了他两眼之后,也都老实去了别的地方。

没太想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韩少侠一双漳绒串珠云头靴碾了碾地面,抿了一口杯里的秋露白,他夹了一片灯影牛肉压了压,衣服上的暗纹随着角度的变换折了几个花样,直刺得隔壁桌的某位豪杰,连炒花生的壳都忘了剥,就那么一起咯吱咯吱地嚼了咽了。

百无聊赖地往四周又看了看,看着某两位刚进来的好汉转了个弯拐去了另一桌碾压得长条凳哀哀直叫,又看着另一位巾帼站在门口犹豫了又犹豫,犹豫了再犹豫,最终还是扯着身边不知道是配偶还是同门的男人另觅了一家酒店打尖,打了个哈欠,韩文清又往嘴里丢了一粒珍珠肉圆。

——反正他才不承认是他那张脸有多怕人。

四周的江湖豪杰们还在嘈杂地卖弄着见闻,听到如今,从那些个嘴里过了最多遍的也无非就是两个名字,一个是他韩文清,另一个,叫叶修。

嘈嘈切切纷纷扰扰,甚至连什么“北韩南叶”的说法都出来了。

而且都是些见也没见过的人,却偏偏口沫横飞间说得煞有介事头头是道,嘴巴一开一闭就是一个“当时我就在边上”,仿佛已经同他韩文清斩好了鸡头,烧完了黄纸,一个脑袋磕在地上……就差保着唐僧西天取经去了。

全不觉得这样的说法有什么趣味,也不觉得这样的名头有什么得意,咔一声把糟鹅掌的骨头一嚼两断吐了——正对着他坐的某位大侠打了个哆嗦,拼命把自己往别人背后又掖了掖,仿佛他的骨头也跟着被一嚼两断了似的——被口沫横飞着的当事人,一双浓眉,又紧了两分。

心想着在这里坐到日落,若是还是满耳朵这些污七八糟,便是违背家里长辈叫他最后一天才进庄的安排也说不得了,冷着脸的韩少侠把一满杯秋露白全倒进了嘴里,他突然看见从外面走进一个少年来。

仿佛耳边的嘈杂一瞬间都退却了,又仿佛屋子里都凭空亮堂了几分,那少年长得……长得……长得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样,但就是让人看了舒服,跟这一屋子的“江湖豪杰”一比,就好像……

……就好像一群驴里面,不知道怎么着,进去了一头梅花鹿。

还没到聚贤庄,叶修就跟吴雪峰分开了。

打的旗号倒是正大光明:“跟老吴你在一起,光顾着和你那些熟人打交道了,我咋知道这江湖到底有多风波险恶——你看好傻秋就行啦。”

薅着自己双胞胎弟弟的后衣领把他送到表兄手里,目前江湖上最热门的两位少侠之二假装并没有听到叶秋声色俱厉的咆哮。

吴雪峰摇头,又摇头,再摇头。

却也懒得揭穿自家这小表弟那拙劣的借口——毕竟这小子已经在江湖上闯下了好大的名头,让他自己出去,他也并不怎么担心。

再说了,这儿离着聚贤镇也就不到五里地,以叶修的身手,该是吃不了亏……应该也来不及闯祸,吧。

当然,若是换成自己手上提着的这个,祸是闯不了,可也不知道得吃多少亏呢。

这么想着,吴雪峰是真的很放松。

就是手上一点没松。

笑吟吟地嘱咐了几句,特别强调了“你这次又惹出事来我可不会再帮你跟姑母瞒着”,还想再说上句“不要招惹那些女侠们小心脱层皮”的时候,大表弟已经换了坐骑扬长而去了。

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提着手刨脚蹬的二表弟,气冲云水吴雪峰扬了扬眉。

大红洒金白狐腋箭袖配头小叫驴……行吧,叶子你开心就好呗。

叶子一点都不开心。

对他来说,私下里跑出来浪,已经是很习以为常的事情,甚至现在,公开表示要出来浪,家里也已经不太管他,唯二的要求也不过就是第一不要惹出自己处理不干净的祸事来——这是他对吴雪峰那句话的理解——第二,不许带着傻秋。

作为一个总体来说还算靠谱的哥哥,叶修对于自己那个没有大侠的命却做着大侠的梦还犯着大侠的病的弟弟实在是太了解不过,对于他那天生不适合练武的根骨也是再了解不过,叶修甚至觉得,就冲着傻秋那个“我要当大侠!”的口号……他或许就不适合来闯这个江湖。

所以,笨蛋弟弟不合适练武,也好——虽然你要让叶修说什么是江湖,他也是说不清楚的。

可叶修至少知道,他不是为了“当大侠”,而出来闯荡的。

第一次溜出家门固然是个“我偷了傻秋的包裹傻秋就跑不了了”的恶作剧,但谁又能说那没有一种“外面那么大,我该去看看”的心思在里面?

至于出门没多久便在江浙地带遇到来犯的倭寇,不忍百姓遭劫便冲了出去……

当时正是秋天,那少年一人一枪,杀得一身白衣硬是压下了半城的红枫。

江湖上从此多了个“一叶之秋”的名号,而对于本尊来说,更欢喜的,大概还是时候看到的笑脸——

他没想当大侠。

…………可那也不代表他能容忍路过的时候,听到那帮路人满嘴里放的横炮。

一个个儿的什么玩意儿哦都?“南叶北韩”的姑且不论,其余那些,先控了满嘴的苞米碴子味儿再来装苏杭软妹好吗?还什么“叶大侠跟我一见如故认我做了义弟”……

坏心眼地丢下一句“可是那年叶修也就十五出头现在也没满十八请问大叔您贵庚总不能只有十六吧您长的真老相”,也不看那胡子拉碴的昂藏大汉突然间就窘迫起来了的脸,小小少年在一路震天响的啊昂声中嬉笑而去。

背后风里传来咒骂隐约,无非是“又是一个大侠梦的公子哥儿”、“还学人骑头驴”、“早晚掉下来摔断腿”云云。

撇了撇嘴,看看已经进了镇门,叶修跳下驴背改骑为牵,小心避让着行人,少年摸着肚子东张西望,最后选定了一家饭馆——不为别的,就为这家饭馆里有张桌子,坐的人没别处那么挤。

把驴给了小二让他拉下去喂料,叶修转头跨进店门。

适应了一下店里略暗的光线,他直到这会儿才看清楚那个人。

方才在外头只是因为那人独自占了一张桌子而叶修今天被亲妈强逼着穿了一身好衣服怕在人多的地方油污了回去又得被数落——虽然他可以去翻傻秋的包裹来找新衣服替换,他敢拿老吴的拳套打赌,傻秋一定又偷着装了好几身“好衣服”就为了找合适的时候显摆——可现在看清楚这张脸,叶修倒是愣了一愣。

这人…………是个哪怕只在人群中就看了那么一眼,也不该被忘却容颜的啊……

——就好像鸡窝里面,飞出来了只黑天鹅似的。

他走到他桌子前面。

他坐在桌子前面看着他走过来。

他拱手,他起身。

“这位……倒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你也是一派……英雄气概。”

英雄气概四个字说完了,韩文清才回过神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把这四个字套在眼前这位身上……英雄气概对他来说,未免有点不伦不类……他看到那少年又叫了几样精致小菜,没叫酒——

他鬼使神差开口:“这家店的茉莉花茶不错,你可以试试。”

脸上不显,叶修却觉得,自己连耳朵尖都是烫的。

居然沦落到跟同龄人互相吹捧,这是一路上过来不靠谱的吹逼听了太多,被污染了么?

……只是若是这个人,倒也当得起那八个字……悄悄撩了对坐一眼却刚好和他投过来的视线触上,叶修垂眼装作在看菜单,按那人说的,点了一盏茉莉花茶。

旁人还在互相吹捧,只此一桌悄然无声。

悄然无声中听到不知道哪处声音奇大无比,“北韩南叶”四个字说的穿云裂石,只听得这边桌上两个人,一个挪了挪屁股,另一个挠了挠后背——

偏偏是还有跟他过不去的。

“怎得就非得是‘北韩南叶’?怎就不能是‘南叶北韩’——”

又有另一人站起来提出异议:“说是‘南叶’,也不过是是因为叶少侠成名之战在江淮一带,可若是论起祖籍,叶修可是燕京人士,韩文清生于山东,要我说,该是‘北叶南韩’才对——”

底下突然就嘈杂起来:“‘南韩’就不必了吧,听起来实在是——”他没说“实在”是什么,倒是旁人纷纷点头,也是对这两字意见不小——

他们都没注意到这边桌上的两个人,刚刚挪了挪屁股的那个现在悄悄挠了挠后背,而方才挠过后背的那人,此刻正辗转不安地挪着屁股,就好像椅子上突然长出了一排刺。

实在是想找点什么东西来转移一下注意力不再听那些胡乱吹捧,韩文清挠了挠耳后,刚要开口,桌对面的少年倒是先说话了:“‘南叶北韩’也好,‘北韩南叶’也罢——这些人说得这么开心,想过韩文清和——叶修——愿意被他们这么,相提并论,么?”

那声音很轻,并不是说给他韩文清听的,却让韩文清很想答他一句:“我觉得,该是不愿的吧。”

那少年猛抬头。

他看过来的眼睛又黑又亮,声音不大,偏是其中自有一股锐意,仿佛名刀藏在鞘里,不曾拔出已是寒意逼人——

“‘我乔峰大好男儿——’?”

全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引起这样的误会,略大一点的少年声音仓促:“自然不是!”

这一声似是惊到了人,对面的少年瞪着眼睛看着他,直看得韩文清浑身燥热,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好歹还没忘了该怎么说话:“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人评头论足,实在是不合适,况且,韩——文清,做出那些事来,也不是为了跟人争名的……吧,不过是人有需要,便顺手做了——”

他对面的少年,身上的锐意忽然散了。

就放松了些,这边黑衣的少年说得也流畅了:“而且,当初叶修在杭州,单人救一城,这功绩——”

那锐意再次滔天。

“‘单、人、救、一、城’?”一字一错,叶修锉着后槽牙,“这话哪儿出来的?杭州自有守军,当时不过是倭寇分兵两处,一队埋伏城外,另一队假冒了商队,又有假倭带路,一直进了城门才发难,打算来个里应外合。事出突然杭州守备反应不及被人攻进了城,——叶修,也不过就是当时正在城门前等着排队进城,恰逢其时帮着杭州守备拖了时间关了城门没让倭寇的大部队进来,又帮着杀了些人,怎就成了‘单人救一城’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才发觉自己语气实在不好,红衣少年顺了顺气,堆出一个笑:“倒是韩文清,萧关外大破马匪却之数百里,这才是——”

这下滔天的锐意从桌子对面起来了。

“什么‘却之数百里’,当时商队在一个寨子里卖货,虽然留守的只有妇幼,当家男人们都出去放羊牧马了,可寨里自有狼烟牛粪,点起来就是冲天一道烟柱,男人们看到了就会回来。而且寨外扎了一圈藩篱只有一个口子可供出入,那——那韩文清也不过是就是挡在入口前拦了马匪小半个时辰,牧民们一回来马匪自然就退了,他也没追出去‘却之数百里’,他根本就不会骑马,怎么追!还是叶修那年在一线峡谷——”

“要没吴雪峰苏沐秋两位表兄策应,十个叶修也得给活埋在当场,倒是韩文清,千波湖一战——”

“他师弟张新杰计谋得当——叶修当时在松江——”

“老郭——郭明宇和他那小徒弟田森——韩文清去年上天空之城浴血奋战十二天一步不退——”

“他回去睡觉的时候你们都没看到而且谁说没医没药王杰希和方士谦都在呢倒是叶修那年独斗双花——”

“张佳乐那二货一箭射马蜂窝上了胜之不武还得说韩文清战虚空双鬼——”

“李轩惹恼了吴羽策后者根本没去要说还是叶修迷雾之森单挑蓝雨两位少掌门——”

“喻文州根骨有损不能练武不算数至于黄少天他不会爬树还硬要跟着上掉下来了是他活该——”

他二人自己不觉得,事实却是声音越说越大,大到这屋里已经没有第三个人还在说话,大家都木愣愣地听着这两个少年一个醇厚一个清越的声音斗上了气,信息量大得让人咋舌,让人忍不住——

他们都没注意外头也有一个人在说话,声音并不比里面这两个人的小多少,更是一个人就说出来了十几个人一起说话的气势:

“看吧,那就是老叶那头驴,我就说了他肯定来——还肯定不跟吴雪峰一起进聚贤庄!必然是先在外头玩够了才进去,怎么样,让我说中了吧?走走走进去堵他去,不堵他说不定又得在外头说咱们坏话——比如你一箭射中马蜂窝——”

“黄少天你大爷!他还没说呢你先说了!”

“哎呀我先说了他再说的时候就没那么有冲击力了——我说王大眼儿,你倒是快点儿,方士谦你也管管他——”

他突然一顿。

这时候屋里正说到“喻文州根骨有损”,那蓝衣少年便在腰间一抹,下一刻手里已是多了一泓秋雨,更是足尖一点射向屋内,剑光裹着人影,直似暗夜里雷霆一闪——

当。

叮当。

前一声是黑衣少年跟蓝衣剑客以拳对剑硬碰了一招碰得后者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才落地,后一声则是蓝衣剑客翻跟头的时候踢飞了两根筷子——方才红衣少年在他冲进来的时候,随手甩向门口另一位穿蓝衣的人。

一看似乎是要打起来,一屋子吃饭喝酒吹逼的人迅速起身靠墙给他们腾出了地方,而刚落地的剑客回头看了看后面另一位穿蓝衣的温雅青年并没有什么事,这才站起来跳脚:“叶修你大爷!每次我找你你就找我师兄!你明知道我师兄不会武!”

在他开口之前红衣少年已经用小指堵住了耳朵,此时就在椅子上换了个方向背对着他——眼前则杀出另一个人来,穿得比他还鲜艳,也在跳脚:“叶修你二大爷!说好了不提马蜂窝那一茬了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走在最后的道装者此时才抱着拂尘慢吞吞踱进屋里。

一双大小不一的眼睛环视了一圈,他最终看向正望着刚刚还在跟自己同桌吃饭、更产生争执的红衣少年发愣的黑衣人:“韩文清,久见了。”

End

……嗯,应该是,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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