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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叶双担,老板娘真爱,CP韩叶,喻黄喻,双花,策轩策,邓方王等边,帝企鹅,其余只有更冷没有最冷
三大意难平:一叶之秋,第十赛季全明星老韩排名,世邀赛成员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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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我伸手要txt的我就……酝酿话语

【全员】倾城 六十九 山中方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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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山中方一日

 


张佳乐本来以为,他带了药草回来,之后进微草大门,把药交给方士谦,然后这事儿,就完了。
他太天真了。
他现在可不是当年的百花军主帅百花谷副掌门,又怎么可能还会有刷脸进门的待遇——更别提因为他家师门的关系,张佳乐现在,无脸可刷。
因此在微草门口吃了个闭门羹,又在方士谦的别庄门外蹭了一鼻子灰,百花张一个发狠,他跑到了公开亭上去。
这个月正好是微草当值,他就不信了,自己还就碰不上个熟人了。
到了这儿却发现自己总算时来运转——公开亭上挂着榜,求的就是给孙哲平治手的那个药。
也知道这是方士谦和王杰希多一种准备多一种打算,百花张摸了摸鼻子,他把蒙脸布子拉的严实了点,扛着袋子上了前——在微草门人过来接的时候却拒绝将东西交出去,他说他想亲去微草,他要当面跟方王两位求一方药贴。
这话一说,那几个外门弟子顿时为难,张佳乐也不刁难他们,只要了纸笔来,他写下两行字: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方能没马蹄。
吹了吹墨,他把字条递过去,直言只要将话和这个送到就可以,之后那两位见不见,那都是他俩的事儿,跟这几位外门无关。而且就算他俩不见,这药草他也原样奉上,绝无二话。
面面相觑了一阵儿,那几个外门弟子还是推出一个人来去了微草主宅,又将张佳乐请入门房让他在这里暂待,再奉了茶点上来。
虽说是有些干渴,只是看了看杯盘上的痕迹,百花张最终还是没把那些东西入口。而那些外门弟子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就把他一个人留在了门房里,好在临走前给他留了两册评书话本,倒也不嫌寂寞。
……如果那些评书话本,不是以他和他的那帮兄弟们为题材的话,那就,更好了。
对着扉页上的几个卷回题目发了会儿呆,拿手指头用力抹了抹那一行《立蓝雨少天护文州,宴百花佳乐遇哲平》抹的几乎要把纸张给揉个窟窿出来,他撂下书站起身来。
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张佳乐刚要回去重新坐下,却看到窗户上斜斜投出两个影子来,又听见有个什么人絮絮叨叨的跟另一人说说着些类似于你家师门也不算是小门小户了,怎么这么小气,连柄趁手兵器都不给你配,还要你自己上公开亭来换,你家掌门跟你可是一榜同年,他居然也不帮你之类的话。
这声音他并不陌生,是叶修还在嘉世的时候,给他打下手的刘皓。
而另外一个人一直没有出声,他低着头在一堆什么东西里挑挑拣拣,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又见他拿起某一些来比划了几下,影子投在窗纸上,黑黑的一个轮廓。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儿来的心思,张佳乐本能的屏了呼吸。
把脚步放的极轻,他悄没声息的贴到窗户底下,侧了头听着外面的话,耳朵竖得笔直。
外面依然只有刘皓一个人的声音,另外那人完全没有接茬,他却一点都不嫌尴尬般的说个不停,说到最后忽然四下张望了一番,窗上的两个影子就叠到了一处,看起来却像是刘皓把嘴贴到了那人耳边。
“我这儿倒是有一份富贵要送与小都统——就不知道小都统……敢要不敢要了。”
传进了屏息静气的张佳乐耳朵里的,是这么一句。
心里噔的又是一跳,青年一动都不敢动,他生怕自己发出些什么声音来惊扰了外面两位,又见另外那个人终于停了手上动作,他嗤的一声冷笑。
接下来却是拿起新的一柄兵器查看着,屈指弹着兵刃,又漫不经心拒绝。
“我要什么自然自己会去取,可不用劳别人费心给我送来。”
这声音张佳乐也是极熟。
就在今年年初,百花内门从外门新晋了一批弟子上来,打头的那个就是现在正担着百花主帅的邹远,而外门那个人,则是这批外门子弟里面在他看来,天赋最高,也是本领最好的一个。
偏偏武器用的是在百花甚至整个联盟都生僻无比的钢爪,脾气又恶劣的很,他着实是不讨人喜欢。
而名字……似乎是,叫做唐昊的?
这么想着,他更加凝神静气的听着外面,但是接下来那两个人就没再多说些什么,又听见脚步声逐渐远去,是唐昊拣了一柄钢爪离开。
张佳乐凝眉。
只等着刘皓也离开了才重新回到桌边坐下,漫无目的的翻着书在心里仔细思考着刚刚那段话的深层含义,他坐在原处,直到那个去送信的微草外门回来,同时过来的,还有邓复升。
看到这位的时候张佳乐愣了一下,但是这里并不是说话地方,所以也只是和那人一起抬起袋子往外走,直到走出半条街去才小声:“我还以为老王会让个三代弟子过来,怎么是你亲自来了?”
邓副掌门笑了笑:“今天微草门内大考。”
张佳乐顿悟。
每年一到年底事情就格外多,升迁拔擢贬谪下放,各种人事变动足以让各家的掌门人很是过上一阵夜不能寐的日子,家里的小崽子们在新的一年里有没有成长成长了多少够不够担当起责任来又能担当起来什么责任,可以直接扔出去干点事情还是需要再等一年甚至再等很多年或者等都不用等了这玩意儿就是一坨烂泥,这些事情,他们都得好好思量。
而且需要考校的也不只是这些还未担当起责任来的内外门子弟,那些已经上位了的小子们,也需要好好掂量一番。
去年里他们在任上做的事情怎么样,适合不适合现在的岗位,是继续固守还是调去其他更合适的地方或者可以上提到更紧要的关卡去……再或者把他放在此处真心小材大用必须让他往下去,这些东西,都得仔细看看。
若不是张佳乐离了百花,此时此刻,他应该也正在忙碌着。
又笑了笑,他歪了头去问邓复升:“既然是门内大考,怎么,你应该在考场上么?”
邓复升就哦了一声:“武艺有掌门亲自验看,医术是方先生在检查,我留在门内也没用,就过来接你。”
张佳乐连续眨了几下眼睛,他觉得自己好像一脚踩进了一个坑里。
一时也不敢继续问下去生怕揭开更多伤疤,青年把沉甸甸的往下坠着的草药袋子往上揪了揪,他埋头向前走。
这反应倒是让邓复升笑了出来,但也知道是他好意,便没有说什么,只和他一起提着袋子往前走,又说一些闲话,说到后来张佳乐终于放开了些,他小声问:“你微草门下这次大考……成绩如何?”
“别哥儿的剑术自是没问题的,医术需要好好补一补,”挽了下往下滑的袖子,高大的灰发男人笑笑的说,“不过少庄主……”
他皱了皱眉。
要说高英杰这孩子,他无论是天分和态度都是可圈可点,只是性格实在是软的让人有些无奈,所以纵使医术跟武艺都学得不错,王杰希却依然无法把他放心的派出去让他独当一面。
按方士谦的意思,就是过了年找个机会让他见见血,但是又不能让他直接上战场去,不然的话,这小子最多一个月,就得给人送回来。
装在棺材里。
但也没对这孩子的事情多说什么,他只是找着话题和张佳乐随意的交谈着,又带着他从微草正门进去,路过演武场的时候倒看见王杰希已经把所有人的武功进度都考察完毕,现在就将人集合起来挨个点评。
他从年龄最大的梁方开始说起,说完梁方之后下一个是刘小别,之后高英杰,就这么把所有人依次轮了一个遍儿,有赞扬,但是更多的还是直截了当的指出不足,语气冷漠平静平铺直叙,不带什么感情。
点评到微草门内唯一的女性的时候紧着眉想了一阵儿,最后说了句若是武功上有些为难也可以适当放宽,只是这样的话,对医术就需要更上心一些,再练一练文书抄写,实在不行,调去文职也是个法子。
说到最后拍拍手,他示意众人可以解散,回去之后好好反思。
一直围观着的张佳乐敏锐的注意到,他似乎没对某两个人进行点评。
却也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两个人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上去演练,招数稀松平常,根本不像是微草内门该有的模样。
又想了想王杰希的个性,百花张觉得这位比自己岁数还要大一点儿的师弟,看来是,真生气了。
毕竟他从不骂人,就算是失望,也不过深深的看上一眼,再不带任何表情的转过头去。
见那边已经忙完了没有热闹可看,青年就提起草药袋子来继续往方士谦的药房去,那边刚散了的刘小别和高英杰却急急忙忙抢了上来,俩人一边一个,扛起袋子就跑。
看了看那俩小子又看了看正眯着大小眼看着自己的王杰希,百花张招了招手,他跟在俩孩子后面一起溜达了过去,到了方士谦药房还没等推门,屋里已经有个人灰头土脸的抱着一罐子什么东西冲了出来,滚滚浓烟跟在他屁股后面直追出来,那种说不上是酸是苦是辣是什么的怪味儿呛的张佳乐当时就是一脸泪。
又见那家伙把手里药罐子往地上一放,他转头冲回去乒乒乓乓把窗户全部推开,再冲出来的时候脸上横一道竖一道,脏的仿佛王杰希年少时养过的一只老猫。
他俩就这么在院子里对着站着看着,直到屋里的浓烟散尽了伸手能见五指才小心翼翼的进去,方士谦进来的时候把他那药罐子抱了进来,垫着毛巾放到桌子上,他掀开盖子查看里面药汤,又拿了根筷子进去搅,筷子头戳在罐子底的药痂上,咔嚓咔嚓。
张佳乐一进来的时候,先看到的,是炉子边上的一地污水和黑灰,还有边上歪着的一只提壶。
嘴角抽了抽,他指着那玩意儿问方士谦:“这是……怎么个状况?”
提出筷子来小心舔了一舔上面附着着的药汤,方士谦挤眉弄眼咧嘴伸舌头的做了半天怪相,却还是拿了个碗来小心翼翼把罐里东西往碗里倒,又哦了一声
“最近年底大考,杰希这几天睡得都晚,给他熬点安神药。”
这话张佳乐是真不信。
眼前这货好歹一个联盟第一神医,熬个药汤居然能熬的糊了药罐还闹的差点起火需要拿水来泼,这熬的是安神药,还是弑神药?
却见那人很淡定的把药汤倒出来大半碗,又从柜子里拿出个糖罐子来往里面加了点糖,他把那只碗递给高英杰。
“给你师父送过去。还有,英杰你给我告诉他,我这次放糖了,药里也加了甘草,叫他给我老实喝了,别又胡闹。”
高英杰一脸发愁的和刘小别对视了半天,最后实在是拗不过这位师伯,他还是端着碗出去了。
张佳乐嘴角直抽,他真心担心起了孙哲平的人身安全,方士谦却已经拿袖子随便抹了两把脸把脸上的灰抹的更均匀一些,又卷了袖子指挥着刘小别,让他和自己一起把张佳乐带来的药草倒出来,摊在匾里。
之后就蹲下身去仔细检查着那些药草,他几乎是逐棵逐棵的翻检抚弄过去,用指尖掐断叶茎看流出来的汁水,或者撕下几片叶子揉成一团塞进嘴里细细咀嚼,又或者摔打掉根上的土块再将那些蜷缩在土下面的部分展开看它们的长度和粗细,他检查的十分认真。
直到高英杰从外面回来,手里依然端着那个碗,他磕磕巴巴。
“那个,师伯,师父……师父他说,他觉得一个熬个药都能把药罐子烧糊了的人……比起他来……更需要这碗药……”
要不是碍着方士谦的脸面以及还要他给孙哲平看手外加这屋里实在是脏的一塌糊涂,张佳乐真想在地上打两个滚。
拼命掐自己大腿的时候却见高英杰又朝他这边看过来,说话时依然有些磕巴:“嗯……张师伯,师父让我问您要不要留下来用午饭,他说孙师伯快放衙了,您两位也是好久没见——”
被留客了的那人腾一下就跳了起来。
干干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也不待方士谦过来留他,他已经快步跑了出去。
这反应看的高英杰着实摸不到头脑,方士谦倒是大约知道他为什么会是这么个反应,就耸耸肩,他蹲下来继续收拾他的药草,又打了个大哈欠,他闭紧眼睛摇了摇头,把困意甩开。
而那俩孩子见他这样也插不上手,索性过来帮他收拾起了屋子,收拾完了想了想,刘小别小心翼翼。
“师伯,您昨晚上……又到丑时才睡吧?老这样下去能行么?还是好好休息——”
方士谦笑着拍了拍他。
“放心,我有数。”
刘小别想听的可不是这个放心我有数。
只是张嘴还待再劝,却见王杰希从外面跨进来,进来之后看了看四周又动了动鼻尖嗅了嗅屋里味道,他眉头一挑:“师兄你……这是熬药时候睡着了?”
方士谦嘴角一抽,却实在没脸反驳,毕竟他熬药熬到一半睡着了这是事实,王杰希这么说,他也只能受着。
又看自家师弟拧着眉,那个被他从小看着长起来的家伙抿着形状好看的一双唇:“师兄还是去好好睡一下,这些时日师兄为了研究孙师兄的药房甚少休息,再这么下去,身体必然是要受不住的。”
这话说的微草大师兄反而笑了。
把王杰希肩膀一搭,他痞气十足:“还说我呢——”说着抬头冲着门口站着的邓复升喊了一嗓子,方士谦那叫一个不正经,“复升啊,你跟这小子天天一屋睡,他每天晚上都睡到哪个时辰你倒是给我说说,我看看是不是真比我早?”
邓复升很聪明的没有搭腔,方士谦就伸出手来笑嘻嘻的在王杰希头上揉了揉,也不管自己师弟的发髻被自己就这么揉乱,之后又要花费多少时间重新梳理。
不过看到那人眼里隐约怒意的时候还是咳嗽了声,又退一步。
“这样吧,杰希,我可以去睡,但是你也得一起去睡。你睡我就睡,你不睡我也不睡,怎么样?”
王杰希还是一声不出的盯着他看,一大一小的两只眼睛眯起来神色十分莫测,那样子盯的方士谦心里直犯嘀咕,他试图开个玩笑来缓和一下气氛:“哦对了,还可以打个赌,让复升做裁判,看咱俩谁先睡着,输了的人就把那玩意儿喝了——”
他用下巴指了指桌上那碗药。
话音未落却见微草掌门人大步走过去抄起碗来就是一个仰脖,咕嘟嘟几声之后,他皱着眉冲着自家师兄亮了亮空荡荡的碗底,又按了按胸口,青年一脸想吐的把碗放回了桌上,他嗯了一声。
当师兄的那个顿时目瞪口呆。
那边邓复升已经给王杰希端了水来,又帮人拍着背,高英杰就去自家师伯柜子里翻了两粒话梅糖出来,微草大弟子则继续呆滞不已的看着他们互动,最后摸了摸鼻子。
方士谦灰溜溜的爬上了床脱起了衣服。
王杰希也不避讳,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一直看到自家师兄老老实实钻进了被窝里又看着他把眼睛也闭起来,这才带着一个副手两个徒弟出了门。
临走的时候没忘了帮他把床帏放下来窗户只留下不正对着床的那两扇,又仔细看了看炉子,这青年轻手轻脚的掩上了门,掩门的时候床上已经传来了小小的呼噜声。
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又按了按依然在不断往上犯恶心的胸口,微草掌门人正要去书房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邓复升却伸开胳膊挡在了前面,他神色坚决。
“掌门,您也需要休息。”
王杰希皱了皱眉。
他本是想说服面前这人让他放自己去工作,只是那人就是伸着胳膊坚定的站在面前,说到后来更是换上了一副您说什么都没用反正您必须得去休息您要是再不去休息那就算以下犯上我用扛的也要把您扛回床上去!的神色。
王杰希垂头,叹气。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懂了刚刚方士谦看到自己喝药时的心情。
回头想让两个小的帮自己解释两句的时候又发现这后面跟着的也是叛徒,又叹了口气,微草大当家屈辱的从了。
就让刘小别和高英杰自己去做功课,王杰希摇着头回了卧房,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高兴。
换了衣服接了邓复升递过来的银耳百合莲子羹喝了半盏,吃了两颗果丹皮去了去嘴里残留的药味,用清水漱了口,道者拿起梳子拆开头发,那边的高大男人已经放好了窗格和窗帘。
既然答应了要休息他也不打算耍什么过会儿再爬起来的心机,说了句晚饭之前叫我起来,王杰希上床,闭眼。
邓复升帮他放下床帏。
又收拾了碗打算送去厨房,一出门又听见院墙外头两个人在快速而小声的争执着什么,听声音,一个是刘小别,另一个是高英杰。
“我就说英杰你就是心太软了!你那两位师兄比我还早一年入门,你倒是看看跟他同年的人现在是什么身份!别说贺武出身现在身为轮回副帅的江波涛,就是蓝雨的于锋三零一的许斌,他俩能比得了吗?往下放一步,我们这一年的呢?百花的邹远越云的孙翔都是特例我也不说了,袁师兄什么样子你是看到了的,百花那个唐昊蓝雨那个徐景熙虚空那个杨昊轩,就算是嘉世的那个王泽,他俩也比不了啊!就算不提外人——跟他俩同年的,柳师姐那可还是个姑娘!英杰你总为他俩开脱,你倒是看看他俩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整天抱怨是掌门瞧不上他俩不给他俩出头机会,这是掌门不给他俩出头机会吗!”
邓复升咳嗽了一声之后才走过去。
“别哥儿,少庄主。”把两个人挨个看了眼,男人明知故问,“怎么了?”
刘小别可不管高英杰在后面怎么拉他袖子,他上前一步:“还不是肖师兄和周师兄!年终考核差成那个样子,掌门说要让他俩去下层适应一下,他俩就不乐意了!当面不敢说,背后倒嘀嘀咕咕的,嫌掌门偏心眼儿,瞧不起他俩!这是掌门……”
看到邓复升用手指压住嘴唇的时候放低了些声音,青年剑客却依然是愤愤不平的:“自己不中用,还敢拿掌门找借口!”
邓复升皱了皱眉。
高英杰这时候已经不再拽他那师兄的袖子,转而绞着自己袖子低着头站在一边,微草的副帅就看他一眼,又点名:“少庄主,可是这样么?”
那孩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指头用力的几乎要把衣袖拧出一个窟窿。
看到这样子也知道刘小别所言不虚,况且那两个人平常是什么样子邓复升也算是亲眼见过,想一想王杰希和方士谦都在睡,虽然他不是很想掺和,但是这事儿,说不得也只有他去处理。
就又叹一口气,他问那剑客:“他们两个人呢?”
那小子几乎就要跳起来:“他俩?他俩出去喝酒去了!”

 


周烨柏和肖云确实是在喝酒。
王杰希把月例和日常表现挂钩,以至于这两个人虽然是微草三代弟子里面的入门最早的那一批,每个月手上能用的钱却还没虽然没有入军供职但是一直是听话老实的高英杰多。
就更别提已经正儿八经在微草军里任职了的刘小别和袁柏清。
至于柳非,她的表现虽然也不怎么尽如人意,但她好歹是个姑娘。对于姑娘,联盟里的各位当家……向来都是抱着穷养儿富养女的态度的。
也因为这个,这两个人想痛痛快快喝点酒撒撒气都去不了太上档次的地方,就只能跟一群各家的外门一起混在小酒馆里——这更让两个人愈加不爽起来。
是他俩自认好歹也是内门又是三代弟子里的第一批,却沦落到要跟一帮外门的小毛头坐在同一个地方吃酒的程度……若不是王杰希偏心又对他俩轻视偏见,他俩何至如此!
便喝着酒骂骂咧咧,说高英杰性格软蛋居然也能爬到他俩头上去,说刘小别入门比他俩还晚一年凭什么对他俩指手画脚,说王杰希偏心说方士谦更偏心,说来说去就骂到邓复升头上,骂他一个奴隶也能爬到副帅的位置上他凭什么,不过就是一个舔人脚底板的家伙——
又听见隔壁桌上有人哼哼直笑,明明屋里吵得厉害,这句话却不知为什么清清楚楚传进了他俩耳朵里。
“……孙翔算什么,关键时刻当然还是得看咱们刘帅的。告诉你们,刘帅可是探查好了,这次这事儿只要能成,保证个个加官进爵,最起码也是连升三级!就是现在人手不够,尤其是缺能直接带兵的,陶长老又信不过刘帅,这可真是……”
那两个人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
对视一眼,他俩端起酒杯一左一右靠了过去:“在下微草肖云,这位是我师弟周烨柏,不知……这位师弟如何称呼?”
那人略带警惕的看了他俩一眼之后才举了举杯:“好说,嘉世李睿。”

 


但张佳乐并不知道他走了之后微草又发生了什么。
只是逃也似的捂着脸从侧门窜出来,跑到街口时又看见有个一身捕快衣裳的短发男人背着柄重剑从另一条巷子里过来。
心里砰噔一下,青年换了个方向,他按着脸上蒙脸布子换了个方向匆匆离开,他甚至连那个人有没有注意到自己都不敢去看。
就那么快步穿大街疾行过小巷,走出去好远才稍微放缓了脚步,他停下来抿了抿嘴,最后用袖子轻轻按过眼角。
他心里堵得厉害。
又看了看天,他想着这个时候就算回去林敬言那里估计他也在忙,所以摸了摸腰间荷包,青年数出几个钱,他转过一条巷子,进了家小店。
这店还是方锐推给他的,说是老板是纯正金陵人士,打小在金陵长起来在那里住了足足五十年,若不是唯一的老来女嫁来了关城估计还会在金陵终老,不过女儿出了嫁,他自然也只有拖家带口的跟过来,又在这里开了家小店,卖卖家乡吃食。
正是因为这个,他手艺尤其纯正,每次呼啸两位当家想念故土风味了就会去他家店里吃上一顿打打牙祭,更说他桂花鸭做的格外好,大煮干丝也是美味,粉丝鸭血汤尤其一绝。
倒也给张佳乐带过几次,不过或许因为张佳乐并非金陵人士的缘故,对于方锐竭力推崇的几样菜他都不是很上心,活珠子更是避之不及,倒是店里卖的小笼包和糕点小团很合他的胃口,什锦豆腐涝他吃着也不错。
所以到了店里要了几样东西,百花张没敢坐在大堂,他往边上用布帘子隔开的小间里去。
又或许是今天时机太巧,他又听到有熟人说话,这次的熟人是呼啸的。
是方锐在隔壁跟不知道什么人说呼啸今日大考上林敬言被自家长老如何难为,语气里愤懑非常,一口郁郁之气憋在胸口,即使他已经倾吐了很久都不得松动。
另外那个人就静静地听着,又适时倒酒,给他自己,给方锐,他什么都没有说,直到方锐重重将酒杯墩在桌面上,一句话说的声色俱厉。
“若再这样下去,就算老林还要忍,我也是不能忍了。天下之大,哪里不可去得?我等投军是为了保家卫国,可不是为了它呼啸的威名声望——呼啸如此对我等,难道还指望我等为它呼啸效死么?”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对面房间里顿时一静,跟方锐坐在一起喝酒的那人不知是什么表情,这边的张佳乐手却是一抖,一只小笼包就这么被筷子生生戳破,汤汁流了一桌。
又听那边的青年对着同桌的人笑起来,笑声里七分醉意三分苍凉:“说来倒是你老赵好运,临海虽说破败,可你家长老总归是护着你的,哪儿像老林——”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喝酒,来不及吞咽的酒液落在地上桌上,淋漓水声。
同桌的赵子杨好久之后才轻轻开口。
“方师弟……是真想换个地方,还是只是,就借着酒劲儿这么,随口一说?”
对面房间里不住传来的水声顿时停了,转而变成酒坛落到桌面上的嘭咚一响,又听坛子里剩下的酒液晃来晃去,拍打在坛壁上,清晰非常。
而方锐也过了许久才开口,声音里弥漫着的酒气终于轻了些。
“老赵……不,赵师兄你这是……想挖我?”
赵子杨应是。
“你虽说现在换了路数兵器,当初却跟我是一套功法练起来的,来我临海想来很快就能上手——况且我临海长老什么作风你也知道,穷是穷了些,总不会处处受人掣肘。”
那青年又过了很久才再次发出一个声音,但只是发出来一个声音就被赵子杨按住。
“这事儿毕竟干系重大,方师弟不妨好好想想再下决断——只是不管成与不成,都是赵某一番心意。”
这话一说,呼啸的副帅反而笑了起来。
说话时声音里依然醉意宛然,偏是每个字儿都清清楚楚。
“老赵你一番好意我方锐心领——不过这事儿你真得容我仔细想想,总不能我出去享福了,留老林一个人,在呼啸受苦。”
这么说着,又听他推桌倒椅的站起身来,脚步笨拙的厉害:“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老林可还没吃饭呢,我去让店家给他切只鸭子,再来上笼锅贴——”
就踉跄着出来,走到大堂里的时候正碰上店家女儿来给张佳乐上菜撩了帘子,两个人四只眼睛就这么对上。
自认偷听了许多不该听的东西,张佳乐自然大窘,方锐却眨了眨眼睛指着他笑了起来,他跌跌撞撞的带着一身酒气过来,又用力拍了拍那人肩膀,再捏住了摇一摇。
“你真是……回来了怎么不直接去家里?老林可念了你好几次了,生怕你在外面出什么状况——如何?这次出去还算顺利吧?药找到了没?我听说……跟你同去的那位,大出风头了?”
就那么嘻嘻哈哈的拍打着张佳乐说笑着,对于这段日子里他和林敬言的境况,他绝口不提。



TBC

说真的,发现肖云周烨柏是六期的时候我真的吓到了……
同样是六期,看看于锋许斌江波涛吕博远,再看看七期的孙翔唐昊邹远李华刘小别徐景熙袁柏清,甚至八期的高英杰乔一帆九期的卢瀚文宋奇英,这俩六期……他俩不觉得脸红么……
又想起来当初微草五人组刷君莫笑副本的时候的那个人选,乔一帆当时在微草是完全的酱油,高英杰因为心理因素从来没有正式打过比赛,剩下的就是他俩和柳非。
大眼儿放着两个七期的后辈不用,用他们三个六期——袁柏清还可以说是治疗职业不合适打PK赛,刘小别呢?
再加上后面跟唐柔和乔一帆的正式比赛,这俩玩意儿究竟是什么水准……还需要我多说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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