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以缺德为己任日常迫害各位真爱的混乱邪恶。
努力写稿,别催,会非常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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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叶双担,老板娘真爱,CP韩叶,喻黄喻,双花,策轩策,邓方王等边,帝企鹅,其余只有更冷没有最冷
三大意难平:一叶之秋,第十赛季全明星老韩排名,世邀赛成员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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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我伸手要txt的我就……酝酿话语

【全员】倾城 六十二 斗神

……也许我应该休息两天……【蹲在一地黑泥里咕噜咕噜冒泡泡.gif

 


六十二 斗神


把最后一个同僚安顿好,邱非喘了口气,他借着水盆里的一点残水洗干净了手,端起盆来把水泼到了外面,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这次出来的人大多数是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即使前些日子的试练里跟各种野兽搏斗过也算见了血,但是实实在在的……杀人的经验,却是,从未有过。
因此这一战下来伤的伤残的残,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同伴,现在却是大半人身上都带了伤,又有人直接残疾了,再无法继续自己的军队生涯——就更别提那些,连人生都在此刻结束了的伙伴。
这群人出来的时候可真没想过会面对到这样的惨烈,甚至说,在孙翔开口,表示同是关内遗族,百花的商队被人劫了我们怎么能不管的时候,他们也没想过,会打成这样的结局。
就更别提战斗结束之后回到了营地的时候,那个主动提起加入战局的人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而没上战场、负责在后方留守看管辎重的陈夜辉……他倒是没消失,但是看到一群残兵败将的鲜血淋漓断肢伤痕,他吐的胃液都出来了。
连安排善后事宜的布置都是几个曾经上过战场的老兵在忙碌,他也就是吐完了之后吩咐人做些好饭好菜出来,自己还没吃,他躲到了帐篷里面去,隐约又能听到干呕声音。
邱非也加入到了那群忙碌着的同伴的行列中去。
他确实也是头次上战场,厮杀之时神经绷得太紧不觉得有什么,这时从战场上撤下来了,他双手也是隐隐发抖,也不知道是出于后怕,还是因为用了太久不那么合手的兵器的缘故——
因为他之前在西部荒野上的那场遭遇,他自己的战矛被叶修拿去了,现在的战矛是叶修和他一起扔到了马背上的那一柄,而这柄战矛比他自己惯用的要长一些也重一些,当然跟却邪比起来却还是差一些的。
而陈夜辉说他既然是搞丢了自己的战矛又缴获了这一杆来,那就用着这一杆吧。此时是在关外各种不便,又哪儿有那么多趁手兵器,给他挑挑拣拣。
只是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战斗打完了,他侥幸算是全身而退没受什么伤——又一想,却发现他自己对战场的那些经验那些应对,都是叶修手把手的教给他的。
又比如此时大战之后要如何安抚同伴重整士气,这些事情,同样是当初,叶修所做。
叶修没带他上过战场,做这些的时候却几乎都把他带在身边——而他……只是下意识模仿。
不想更多的想下去,邱非跟几位老兵碰了个头商量了一下,少年主动提出让几位老兵去安抚受伤的和没受伤的同伴,他去负责今晚的值夜警戒。
转身向外行去,他假装没有听到那些人某些低声言语。
出了帐篷,他往外围走,路过灶头处的时候又被人喊住,是伙头兵说饭菜早就做好了,问他要不要吃一些。
说话时脸色有些期待。
干干笑了下,邱非点点头,他看着那个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的人欣喜的拿了个碗舀了一大碗菜给他:鲜灵灵的白菜熬大块的肥肉片配粉条,土豆切成滚刀块再炖上野鸡和野山药,拳头大的白面馒头一人两个,过江菜一小碟,还有一大张擀饼,饼面上密密麻麻一层芝麻。
又拿了个竹筒倒了一筒茶给他,茶水苦而浓,但是滚烫滚烫,解乏提神都是极好。
这饭菜若是昨天端出来……甚至哪怕是今早端出来,都会引来一片欢呼,不过此刻,连有心情来吃饭的人都没有几个了。
就端着碗听着那厨子可惜无比的念念叨叨,又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他冲着碗里饭菜努了努嘴:“这些东西却是哪里来的?”
让厨子做些好点的吃食这事儿是他跟那几个老兵商议着定了的,本来这次战斗就是超出预期的惨烈,若是不再在饮食上加以安抚,他真怕自己这些同袍离心离德,甚至都等不到回了关内。
只是此次千里拉练,为了方便,他们从关内带出来的不是菜干就是肉干,大米倒是有几袋,也早就吃完了。剩下的只有棒子面和豆面饼子,硬的可以当盾牌挡箭,得用热汤泡上好一阵儿才能吃。
而这碗里……粉条和过江菜是他们带来的,土豆和野鸡野山药还好说,鲜白菜鲜五花肉白面馒头甚至芝麻大饼,这些个东西,又是哪儿来的?
那伙头兵一点都不高兴。
“还不是那惹事儿商队送来的,说是谢谢咱们加以援手,特意送来犒劳——顶个屁用啊,咱们死了的兄弟能活回来?断了的手脚就能接上了?”
邱非也沉默,却不好说什么,那伙头兵就自顾自的唠唠叨叨骂个不休,最后突然住了嘴。
自顾想着心事的少年猛然醒神,刚要说些什么,又见那人左右看看,他从锅里搅了搅找了根鸡腿出来扣进了邱非碗里,人却鬼鬼祟祟的压低了嗓子:“邱什长,听说……听说孙帅在战场上失了手,却邪差点让人夺了去?”
那少年悚然一惊,这伙头兵的话却还没说完:“我还听说战场上有个人用了只有百花内门才有资格去学的‘百花缭乱’,而那个帮孙帅夺了却邪回来的人,他……他使出来了,‘龙抬头’……”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压的极低,低的只剩口型,那伙头兵眼巴巴的望着邱非一张嘴,他真心想从这个少年嘴里得知点什么——毕竟军中最近突然流传起来了的那个传闻他也听了,那传闻里说,眼前这少年,是斗神给自己和嘉世选定的接班人。
只是他没能等到那一天。
这话邱非不能答,不可答,就胡乱支吾了两声自己当时是在商队的粮车附近不知道大帅身周发生了什么事情,抓了双筷子,他匆匆离去。


在篝火边坐下,被夜风一吹,少年忙碌的昏沉的头脑也为之一清,夜晚的干冷让邱非打了个哆嗦,这样的环境却方便他安安静静的想些事情。
他当时并不是真如刚才所说是呆在百花的商队粮车附近,事实上恰恰相反,鉴于孙翔根本没做任何战术上的布置只是一头就扎进了战场的漩涡,同时还带着不少兴奋不已的同袍一起冲了进去,所以邱非身不由己的也被卷进了那个争斗的最激烈的地方。
桥头与道路的交接处,少年的位置正对大门。
因此叶修从里面跑出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一身红衣扎眼无比的身影,又好奇起了这是何方英雄竟然敢穿成这样,难道不知道在战场上穿的越是显眼,就越是容易被当成靶子?
然后才发现究竟是谁。
一时诧异起了他怎么会换了北桥狂信徒的衣服还从里面出来,只是没多久就看到后方滚滚浓烟直上云霄,烈火飞扬火舌吞吐,顺着山崖上的树木野草蔓延上去,将整座山都淹没在了其中。
那一瞬邱非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明白,他只是茫然而机械的应对着面前的敌手,一板一眼,没多久又见那个人重新冲回战圈,他夺了一把刀一面盾,直入沙场。
也没想明白叶修又回来是做什么,邱非只是喘了口气捅翻面前一个敌人,他转身向着孙翔那边杀去——
是那个嘉世名义上的大帅将却邪拿了出来,又被人认了出来,于是许多人冲过去,他们想把它夺下来,然后耀武扬威。
饶是这次是头一次战场,邱非依然清楚知道这把神兵在关外有着怎样的声名,当初叶修带着却邪在关外究竟打下了怎样一片天地……那天地只会比他以为的更大。
更不敢想的,则是万一这把神兵真被人夺了去,那嘉世本就已经混乱动荡不堪的军心,又要沦丧到怎样的程度。
就努力朝着孙翔的方向杀过去,突入战圈的时候却看到那家伙腿一软手一松,却邪竟是就这样被北桥的大萨满劈手夺了去。
那杆神兵易主的那一瞬间,想要不顾一切扑上去的,绝对不止孙翔一个人。
下一刻却见已经有一阵子没看见了的那个鲜红身影从人群中轻巧一晃就出现在了孙翔背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邱非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里,但是他形容不出。
那只精巧如玉的左手搭在却邪沉墨的枪杆上时,少年心中突然一阵激荡,眼里几乎要落下泪来。
就更别提后来的龙抬头……仿佛双脚突然生了根牢牢钉在地上,他一步都走不动。
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他仿佛什么都看到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他似乎一切都知道,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就仿佛一场真实的梦境,而他是梦中的过客,不容于天地间。
终于回到现实的时候那个红衣男人已经在另一个人的弓箭接应下来到了河边,他抱了那个人和他一起跳进河水中去,很快就飘的没了影儿。
那个男人有着蓬乱而粗杂的眉毛,一副连鬓的络腮胡子,蜡黄的脸色落魄而邋遢,数日之前在西部荒漠,他和叶修拥抱过,然后分离。
而那个男人从树上跳下来之后使出来的箭术,只有百花内门……或者说,只有百花核心弟子才会被获准学习——又只有张佳乐才能使得如此精妙——的,百花缭乱。
一瞬间仿佛一直笼在心头的薄雾被风吹开一角,又迅速聚拢而来把那些真相密密藏在其中,抓着胸口,少年用力的喘着气,他觉得自己呼吸困难非常,怎样都无法把氧气吸入到肺里一般。
只是脑袋里嗡嗡的一片响,邱非眼前一阵阵发晕,金星乱迸,又觉得双颊滚烫非常,眼睛酸涩的厉害。
好半天之后终于把喉头梗着的东西咽下去,那个难过了太久的少年十指无意识的抓着地上草根,他声音很轻:“是……这样……是这样吗……”
又茫然的出了一会神,邱非终于清醒过来。
才发现自己竟是把警戒的任务全忘到了脑后,轻轻拍了拍脸,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把战矛横在膝上,那少年端起碗准备吃掉自己的晚饭。
饭菜已是彻底凉了,馒头硬邦邦的一团,啃一口直往下掉面渣,无论是白菜叶子还是土豆块上都白花花的凝了一层油,肉片冷冰冰在汤面上腻成一团,完全失去了原有的肥美。
端起来食不知味的往嘴里扒拉了两口,被噎到了的邱非打开竹筒去喝水,完全冷了的茶苦的几乎要让他把眼泪呛出来。勉强硬着头皮往肚里再塞了两口,实在是吃不下去的邱非把碗放到一边,他伸展开四肢,在地上躺了下来。
躺了一会儿之后又坐起来,提起战矛,少年绕着营地开始巡视。
绕了半圈却在营地后面的林子里面听见什么动静,不像猛兽却也不像是夜出的小动物,倒像是……有人在过招?
……不,不是过招,这声音太死板,应该只有一个人——
这么想着,他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小心摸入林中,看到的却是孙翔一个人在里面挥舞着却邪,他冲着面前一棵树一次又一次的冲上去,又一次又一次的狼狈落地,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他似乎已经在这里折腾了很久,满头满脸都是灰土,乱成一团的头发里还夹着些枯叶败草,外衣脱掉了,随随便便扔在地上,里衣扒开堆在腰间,袖子胡乱一绑,光裸的上身上有着不少伤疤,旧的新的都有,汗水顺着虬结成块的肌肉滑下来,一滴滴渗进衣服里,落到地上。
他冲出,脚步细碎而迅速,身体压低,分开的双腿微微绷起,之后肩膀晃动手臂扭曲,却邪自下而上递出,伏龙翔天。
即将刺到最高点的时候又试图再进一步,他想做出叶修后续的那个变化来——
只是这一次依然没有抓到诀窍,脚底一绊,嘉世现任主帅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却邪飞出去扎入树中,矛杆嗡嗡摇晃。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明知道自己这时候最该做的就是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邱非,他鬼使神差的开了口:“不是这样。”
说完之后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刚要退,孙翔已经猛地翻身坐起,他瞪了过来,眼神凌厉的如同要吃人一般。
看清是谁的时候又眯起眼睛:“不是这样?不是这样那又是哪样?”
暗暗后悔,只是事到如今邱非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对下去,就摇摇头,他说的直接而诚恳:“我也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
伏龙翔天这一招叶修并没教过他,当时说的是邱非年纪还小,这一招对身体要求太高负荷也太大,他想等着再过两年等邱非再长长再教他,就更别说后续的龙抬头。
他这么说,孙翔却不会信,一挺腰从地上跳起来,走到树边把却邪拔出来在手里掂量了两下,他嗤声冷笑:“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嘉世上下谁不知道你跟叶秋的关系,他会不教你?你刚刚说了我不对,现在又来说你不知道——邱非,邱什长,你说这话,谁——信——啊。”
说到最后拉了个长腔,那人语气里满是嘲讽。
咽了口火气,那少年最终还是转身向林子外面走去,他头也不回:“我确实不会。而且,我跟叶秋,什么关系都没有。”
说到这里眼色黯了一下,却还是把剩下的话说完:“我是今晚值夜人还要继续巡视,孙帅,您请自便——”
他背后的孙翔更短促的笑了一声:“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关系都没有的话,那天在西部荒漠跟你私下相会又奋起杀人的那个人,他是谁?”
这话仿若钢针一般一下戳进邱非心底,那层迷雾又摇晃起来,但依然顽固的捍卫着自己的地盘,它固执的仿佛江心里的一块石头,任凭江水怎样冲击都不肯稍挪半步。
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下,一句话都没有回答,邱非自顾往外走,刚走两步背后风声骤起,竟是孙翔手腕一抖,他一矛就刺了过来。
“不说?好,究竟有没有关系——本帅试过便知。”
那一下来的太突然,矛尖贴着邱非脸颊擦过,留下一道血痕,又收回,他从少年脸庞另一侧擦了过去。
这戏弄般的两下彻底激起邱非火气,回身持矛,他上去跟孙翔战在了一起。


这两个人今天都是劳累,回来之后也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一仗就打的乱七八糟。
只是孙翔毕竟比邱非大了些许又比他更多些沙场经验,几下之后他就抓到了邱非的破绽——更从那少年的应对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虚晃一枪骗的邱非做出了错误的应对,他故意伸出腿去绊的邱非一个踉跄,又用却邪矛尖挂住那少年领子,把他慢慢的提溜起来,放直了。
看人的时候用的鼻孔。
“你还真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了?”
他话音里讥笑满满,邱非则咬了咬牙,他做了个深呼吸,声音涩然:“我跟叶秋确实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我不是他徒弟。”
说出那话来的时候再不复当初关城衙门口跟苏沐橙较劲时的悲愤,他只觉心里空荡荡的,被剜了一块去一般。
孙翔又一声嗤笑。
要知道自从战场上有人喊出他虽然拿着却邪却不是斗神、想用他来刷声望踩着他肩膀上位的时候他就已经憋了一股子火,战斗结束之后看着痛苦呻吟的伤员和被抬回来的同袍尸身他心里更是怄的厉害,就更别提听到的一些闲言碎语。
骂他不如叶秋,骂他根本不带脑子上战场,打成这个屎样子害弟兄们伤亡惨重——他们说他孙翔就算想上位,也莫要踩着兄弟们的性命往上爬。
更有人连陶轩一起骂上,说陶轩脑袋一定是被蛮子用狼牙棒敲过,放着现成的斗神传人不用提拔一个无名小卒,他倒是来看看这下场这结局!——他陶轩在后方安全稳妥,在前方提头卖命的可是他们!
何况战场上龙抬头出现了之后,所有人都冲着叶秋去了,他竟是……被彻底的遗忘在了当场。
……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现如今所有的怨气都在邱非身上发泄了出来,他心情终于好了些,刚要说话外面却是陈夜辉声音试探着问。
“大帅?大帅您在里面吗?”
就把却邪继续压在邱非颈间,他扬声:“干嘛?”
那人就提了灯进来,看清孙翔赤着上身的时候哎呀一声叫:“大帅您怎么穿成这样?当心着凉!”
说着解了自己外头大氅往孙翔身上披,看到他用却邪架着谁的时候脸色陡然数变,开口时那声音完全变了个调子:“邱什长,今天不是该你值夜吗?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孙翔瞥他一眼:“我叫他来的,你有意见?”
那外门第一人立马堆起笑来:“没没,这小子能入了大帅您的法眼是他的荣幸——”
还想再奉承几句却被孙翔不耐烦的打断,他说话时手指着邱非鼻子:“这小子……跟叶秋是什么关系?”
又说的更清楚一些:“他跟叶秋,究竟是不是师徒?”
陈夜辉一口唾沫就呸在了地上:“他?跟叶神?师徒?他也配!不过就是给叶神当过两年亲兵跟着他学了两招而已,徒弟,他算个屁的徒弟!”
这下孙翔顿时失去了所有兴趣。
却仍不死心,他又问:“那叶秋……会不会来找他?”
陈夜辉的手顿时一哆嗦,手里提着的灯险些砸在地上摔个粉碎。
好容易才稳住了,说话时脸色难看之至,昏黄的灯影摇晃着照在脸上,如同鬼魅一般:“大帅……大帅您别吓我,您亲眼看着叶秋从大东山顶上掉下去了的!他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才意识到邱非还在身旁,匆忙住了口,他重新堆起笑来:“大帅,您看这地方,这天气,多冷啊。我在帐中备了酒,咱们帐里说话?”
把却邪从邱非颈间收回,去地上提了衣服,孙翔转身向外行去。
陈夜辉就急忙弓着背碎步跟在他身后,又虚扶着孙翔手臂,他俩谁都没再看邱非半眼。
那少年就在原地呆呆站着,好半天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捡起自己战矛,他拖着脚步往外走。
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还能做什么,他只知道要把这一圈巡视走完,剩下的,等到时候再说。
经过孙翔中军帐的时候听见里面传出话语,是陈夜辉声音。
“大帅您别跟那帮泥腿子计较,他们没见过世面,怎么可能知道谁是真龙。叶秋那套过时了,嘉世是您的,弟兄们可都指着您提携呢。”
他这么说着,又有酒液倾倒的声音传来,而孙翔问的有些犹疑:“……你确定叶秋是真死了?”
这话一出,帐篷里接着传出咯的一声响动,像是谁把酒杯放到了几案上,而陈夜辉的声音依然奉承讨好,他赌咒发誓:“真真儿的,您也是亲眼见着他从大东山顶上掉下去的,那山高足有数百丈呢,又不是今天的小土包子,从上面掉下去谁能讨得了好去?不死也得残废——再说了,叶秋要不是真死了,他又怎么可能丢下却邪——”
他被孙翔再次打断,这次的声音更加沉闷:“我听说……叶秋那天……他有碍在身……”
然后是噗通哗啦咣当咕噜噜连续几声,听上去倒像是谁打翻了一只酒壶又掉到地上滚远了,果不其然下一刻孙翔的呵斥声就从里面传出来,他说“陈夜辉你能不能仔细点儿”!
陈夜辉干笑,声音涩的厉害:“我手滑,大帅您见谅。不过您也真是开玩笑了,以您的身手,还需要他有碍在身?”
这么说了一句,他又竭力奉承起来,一时帐中喝酒吃菜声不绝于耳,而邱非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退出来,他退到空地上去,站在那里发着呆。
脑袋里那些迷雾终于散开了,有些破碎的片段被连到了一起去拼成一处,一些他之前或刻意或无心忽略过去了的细节再次浮现出来,邱非终于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呆呆站在原地任着夜风一直吹的骨头缝里都是冰凉,少年站在原地急促的喘息着,不知不觉间,眼泪已是淌了满脸。


TBC

七千字!十点之前!安全上垒!
悄磨叽的继续求个回帖,迅速的跑走钻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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