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以缺德为己任日常迫害各位真爱的混乱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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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通过提供回帖来增加掉落几率,有奇效(k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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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叶双担,老板娘真爱,CP韩叶,喻黄喻,双花,策轩策,邓方王等边,帝企鹅,其余只有更冷没有最冷
三大意难平:一叶之秋,第十赛季全明星老韩排名,世邀赛成员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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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我伸手要txt的我就……酝酿话语

【全员】倾城 五十五 听前辈讲那过去的故事

今天休班,本来打算赖床,结果睁开眼睛看表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手机桌面上的有道云笔记,然后我还好死不死的想起来了自己的填坑进度计划表,于是我就睡不着了…………
再然后……我发现因为上一章我留了个尾巴没写的关系……我现在必须得开个计划外的一章不然故事接不上……嚎啕大哭.gif

 

五十五 听前辈讲那过去的故事

 

卢瀚文是被乔一帆背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小脸红扑扑热腾腾小嘴吧嗒吧嗒,他睡的惬意,睡的安然,睡的人事不知。
而那边黄少天早就吃完了饭也跟各位同袍商量好了章程,就等这小子回来好一起回蓝雨去该干嘛干嘛,见他这样儿,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而领着他出去玩儿的那俩孩子也是各种惭愧赧然,把卢瀚文放到老魏屋里的床上,他俩老老实实跟蓝雨剑圣解释起了这是怎么个状况。
却原来今天正值十五,西郊城外有庙会,这俩孩子也是好久没见好久没假,想着今天难得有机会,就打算一起出去逛逛玩玩,顺便把午饭一起解决了。
再然后这两人带着卢瀚文逛了半天也是饿了,随便找了个摊子坐下,他俩各种小吃点了一堆,又给那小孩儿也点了一堆,再然后他俩说个不停,卢瀚文就吃个不停。
那堆小吃里有高英杰点的三碗酒酿丸子,老板娘看着这是仨半大孩子,酒酿里面就多加了桂花和鸡蛋,又额外放了勺子糖,吃起来甜丝丝滑溜溜的甚是爽口,却把酒味都盖了过去。而这东西蓝雨那位小剑客从没吃过,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只吃的兴高采烈,一海碗酒酿,他几口就没了。
见他这么喜欢,乔一帆把自己那碗也推了过去,他和高英杰分吃剩下的一份,又嘱咐小卢吃的慢些,别吃呛了。
——他压根就不知道卢瀚文他,完全没见识过这东西。
道了声谢,小孩儿又抓了一串烤秋刀鱼,他一口酒酿一口鱼,酒酿吃完了,鱼还剩半条。
那剩下半条鱼却是朝上的那一面,上面盐巴辣椒孜然撒的厚重,那小鬼啃完了之后口干无比,他四处找起了水来解渴。
偏是今天虽说日头不错可是风大的很,老板娘看这边是三个半大孩子又穿的不太厚实,就免费给送了三碗黄酒来下茴香豆,那黄酒又特意加了枸杞陈皮冰糖姜丝一起煮过,喝上去也是甜丝丝热腾腾,舒服。
再然后,等高英杰和乔一帆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全联盟最小的内门弟子,他已经趴在桌上,开开心心的打起了小呼噜。
这话一出,黄少天当场就想一脚把床上那丢人现眼的货给踹起来,门口却是张佳乐倚着门框拿指甲掐着橙子皮,他噗噗噗的笑:“这才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呢,我说那谁,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在外面野完了回来正好看到魏叔放在桌上的一碗白干,端起来当水喝了结果走了三步就拍地上去了的事儿么?”
那个曾经也这么丢过人的货一声冷哼:“我只记得某人刚入内门第一天饮宴上喝醉了,扒了自己一个赤膊跑到神之领域的屋顶上去放烟花最后让自家师兄给打晕了扛回去的事情了。”
每年过年都要放烟花的那位咣的一下就把橙子贯到了地上,他竖起眉毛:“姓黄的,你想打架啊?”
蓝雨剑圣腾的跳了起来,他转过身去一边走一边卷袖子:“打就打!姓张的你当我怕你怎么着!”
腾腾腾几步走过去,两个人额头顶着额头对瞪,眼睛一个比一个睁的大,刚要伸手却有一块毛巾破空而来,尾端抽过黄少天的侧脸之后直接拍到了张佳乐鼻子上。
接着就听刚刚一直坐在床边拧着手巾给小卢擦脸的陈果一声虎吼:“要打都给我滚外头打去!孩子睡觉呢知不知道!亏你俩一个当爹的一个当二大爷的,这爹这二大爷都怎么当的!”
她一发作,黄少天立马脚底抹油顺着墙根溜了出去,而张佳乐接住了从脸上掉下来的毛巾,他也要往外出溜——又被陈果喊住:“毛巾给我留下。”
就灰溜溜的把手巾叠了叠放回床头凳子上的热水盆里,百花之前那位大帅垂着脑袋也走到了门外头,还没忘了把门关上。
外头叶修正坐在栏杆上拿牙签挑着乔一帆打包回来的炸丸子吃,看他俩这模样登时笑的前仰后合,一边笑又一边数落,那模样着实让人担心他会不会一个笑大了就翻下去掉到一楼大堂里。
“你俩就是该,我说过多少次了,千万别试图挑战老板娘,怎么样,吃挂落了吧?活该!”
黄少天长长吐了口气。
伸手用力搓了搓脸,他抬起头来看叶修:“那我就先回蓝雨去了,事儿挺多,我得回去和文州一起安排布置。”
叶修就嗯,又挑他语病:“嗯,你是得好好和‘文州’一起安排布置。”他在某两个字上刻意加了重音。
这话那位剑圣自然听得出来,一时间耳朵后面都红了一片,他却没嚷嚷没反驳,只回头看高英杰:“微草那小子,你师父和你师伯早回去了,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留下来住一晚?反正你师父也说了今天放你假。”
高英杰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已经换了衣服在大堂里忙活起来了的乔一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我就不留下来住了,我……我今天的功课还一点都没做呢……”
黄少天这次就去捅张佳乐:“你咧?”
百花张一把拍开了他在自己肩膀上乱戳的爪子:“我留下。过些日子我还要出关,今晚上留下来跟老叶商量商量怎么走。反正我出来一趟不容易,不如直接商量好了。而且我也跟老林说过今晚上可能不回去,他也不会担心。不过你要是有空,帮我再说一声也行。”
那位副掌门道了声成,他说我去跟方锐说一声去。
这么说着,他再次看向叶修:“我家瀚文今晚上可就留你这儿了啊,你可把他给我照顾好喽。”
横了他一眼,兴欣的店小二张嘴就喊:“老板娘,阿黄说他担心咱照顾不好他……唔唔唔呜——!!!”
是黄少天听到他喊的是谁的时候着急上火过来捂他嘴,却差点把叶修从楼上推下去。
一时间一群人都是手忙脚乱,等稳住了身体,叶修跳下来就想给那话唠一脚:“你是要我死啊!”
差点闹出人命来的那位刚刚还在作揖打拱,听见这话立马化身怒目金刚,他磨着后槽牙:“我不就是那么一说!你喊她是干嘛!”
说到这儿看叶修作势又要喊,他急忙再次赔笑:“行啦行啦老叶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你是我大爷!我给您赔不是了!……你可千万照顾好我——哎、谁!呃……”
他被横空伸过来的一只手捏住了后颈,手劲儿大的老虎钳子一般。
却是魏琛瞪着眼睛,老货一脸的不耐烦:“够了没,我还在这儿呢,啰嗦个啥?你还担心我会照顾不好那小子怎么着?赶紧给我回去!”
嘀咕着见了孙子忘了儿子,上有老下有小的那一位灰溜溜的领着微草少庄主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叶修掏了掏耳朵,他从栏杆上跳下来:“艾玛,可算是清净了。”
说着又拍拍张佳乐,他冲着刚刚那人才被赶出来的房间门一努嘴:“你现在不太方便抛头露面,先去屋里等着呗?和老魏说说话也成,我晚上过来找你。”
张佳乐一把扯住他袖子:“你干嘛去?”
叶修把最后一个丸子塞进嘴里:“我都清闲大半天了,眼看着就到晚饭点儿,我不得上工去?”
就看着叶修换了身短衣服又把手巾往肩上一搭,堂堂斗神下了楼去,他忙前忙后的在大堂里伺候起了客人——那样子看的张佳乐回到房间里好久了都还在瞠目结舌,他实在有点没法相信。
偏偏叶修上菜的吆喝声还不断的透过门缝窗缝传进来,听惯了的嘲讽嗓子,没法儿当成是错认。
而他身边不远处魏琛正盘着腿坐在床沿端详着床上小鬼睡的正香的小脸儿,为了怕熏到孩子,他也就只是叼着个烟锅过干瘾,锅里根本没点火。这时听到那货嘀咕,老货就把烟嘴从嘴里抽出来,拿锅子敲敲那也算是自己从小看过了的青年肩膀:“别说他了,你还不是一样?”
这么说着,他意味深长的扯了扯张佳乐身上素净的过分的衣裳,“你小时候可是整天穿的跟个喷花大风铃八宝灯笼似的,现在还不是照样的这么打扮,比起他来好的到哪儿去啊。”
百花张一想也是。
就又笑笑,他说话时不无自嘲:“我也就是不太习惯看老叶这样罢了。”
正捏着烟叶子在鼻子底下嗅的魏琛看了他一眼,他把烟叶重新塞回荷包里:“我还看不惯你现在这模样呢。”
说着伸开盘着的腿,他从床上下来:“行了,你也别嘀咕了。过来,陪我下盘棋,好久没下,我还真是手痒了。”


这俩臭棋篓子就一直下到乔一帆上来喊他俩吃饭。
那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这家只是供饭食的客栈又不是酒楼,到了这个时候大堂里已经没了客人,只有陈果坐在柜台上张罗着伙计上菜上饭,又见唐柔端着一箅子馒头过来,另一只手里用手巾裹着一把筷子。
桌上已经摆了一大盆酸菜白肉蒸粉条一大盆青椒炒土豆丝,都是热气腾腾的,包子又端了盆猪耳朵拌白菜过来,表面上点的几滴辣油红艳艳的,正随着他的走动顺着菜叶子溜了下去,落到汤里。
再就一只锅子搁在炉子上,锅里是一大锅的棒子面疙瘩汤。
而三个大件外沿摆了七八个碟子,里面有萝卜条榨菜丝糖蒜豆腐乳,丕兰疙瘩用盐腌透了切成薄片,再就芝麻酱加了醋拌的虾皮疙瘩,双黄的咸鸭蛋从中间一剖两半顺着蛋壳往下流油,还有一碟子虾酱蒸豆腐,蒸的时候估计鸡蛋没打匀,白生生的一块。
这桌子东西香的魏琛活脱脱一嘴口水。
赶忙颠颠儿的去洗了手回来,他抓了个馒头从中间掰开一道缝,挑了块豆腐乳在里面两面抹了,又夹了块虾酱拿筷子摊平,再捞一筷子粉条白肉一起夹在中间,老货攥着馒头张嘴就是一口,感动的几乎要淌下泪来。
一边张佳乐开始还想嘲笑他吃的实在是太不顾脸面形象,不过尝了一筷子包子的手艺之后,自认并不是没见过世面没吃过好东西的百花张,他拿穿杨箭的准头和连珠箭的速度,跟人抢起了吃食。
桌子对面陈果笃信晚上吃多了会长胖,因此也就和唐柔分开一个馒头,她动了几块土豆丝就没再吃菜,只端着个碗慢慢转着,她配着小咸菜沿着碗边吸溜着碗里热粥,看到几个男人丝毫不顾脸面的抢食倒是很开心,毕竟她喜欢热闹,吃饭的时候人多了,看起来都觉得香甜。
只是喝着喝着汤想起来下午喻文州临走之前跟她说的几句话,张嘴接下唐柔扒好了递过来的一瓣糖蒜吃了,老板娘忖度着词句开口。
“老魏我问你个事儿,你别生气?”
塞了一腮帮子大块白肉的老货从汤碗上抬起头来含混不清的呜呜了几声,胡茬上挂着点儿馒头沫子。
陈果转开眼光,她想了想:“我是想问……你既然和你家俩小子认了,怎么不回去住啊?”
这话一出老魏登时瞪大了眼睛,他急着想说话,却又一下噎住,话就越发说不出来。只噎的他伸着脖子猛锤胸口又伸出手去在桌上四处摸索,身边叶修急忙就找了个碗去倒水,张佳乐又来给他捶背抚胸,而兴欣的老板娘看他这样也被吓到,她赶紧解释:“老魏你别多心,我不是打算赶你走!真的!我没说要赶你走,你在我店里住着照顾我生意我再开心不过了,你可千万别误会!”
那边老货没接叶修的水碗,又推开张佳乐,他转头向一边弓着背抠着嗓子折腾了半晌,终于喝呸一声吐出一团裹着馒头的粉条来,又瘫回椅子里捯了半天气儿,这才接过叶修手里的水碗喝了口,再抬起胳膊来拿袖子抹了把嘴。
他看陈果,一句话都不说。
那姑娘有些惭愧,不过话还是得往下讲:“你之前说是你不想拖累你家里小子,可我看阿黄过的也不错,他是真心想接你回去养老。你要是碍着州仔不好意思回去,我看这事儿也没必要,虽说他是你媳妇娘家的亲戚,可你媳妇死了这么些年了他对你还能这么好,这也就真没说的了——何况他的命是你救下来的,你还担心他跟你生分?”
魏琛差点就又给水呛着。
把碗放到一边又往里推了推防止自己一激动打下来砸在地撒,那老货咽下去嘴里所有东西,他这才慢条斯理的,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往外吐。
“俄说老板娘,恁这些话,从哪儿听来滴?”
他气的连秦腔都出来了。
陈果伸手刚要指,却已经发现屋里找不到了叶修,就重新放下手,她干笑两声:“哎呀这你就别管了,虽然你是上门女婿你媳妇又死得早,可这也没啥啊,你看你儿子你外甥都那么孝顺,你就多回去住两天呗,也省得他们小辈儿挂念。”
这下别说魏琛,连张佳乐都撑不住。
只是碍着自家这位老叔的脸面不敢笑,他就低着头拼命往嘴里扒拉饭菜,碗边儿上哧哧直响,漏了气一般。
那姑娘却还没说完。
“再说了,你孙子都那么大了,你……等等。”她突然又发现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阿黄姓黄是随嫂子姓,怎么瀚文姓卢啊?”
刚刚就捧了碗跑外面去了的叶修从窗户里伸进来个脑袋:“老板娘你真是闹,阿黄二十二生日刚过没多久,小卢过了年才算是十二岁,离整生日还要大半年,他却是哪儿来的这么大儿子?十一岁就当爹么?这是他徒弟,不一姓应当的!”
闹了个笑话的兴欣大当家顿时讪笑,这边老魏却伸手指住了叶修鼻子,脸色阴的跟要下雪一般:“姓叶的你给我进来。”
他也反应过来了刚刚那段话,是谁编排出来的。
叶修才不会进去找揍,把脑袋缩回去,他继续蹲在墙底下扒拉饭菜:“才不呢,屋里热,院子里凉快。”
魏琛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刚要出去把那胡说八道的王八羔子按倒了拿鞋底抽一顿,二楼上却有个小鬼揉着眼睛拖着外套披头散发的走了下来,他大大打了个哈欠:“阿公你要干嘛去?外面冷着呢,你别出去了,小心冻坏了……”
老货哪儿还顾得上什么叶修。
忙把小鬼搂在怀里,接过衣服来替他穿上又给他整了整有些乱的里衣,他粗手笨脚的替卢瀚文拢起了头发。
而那小孩儿乖乖靠在魏琛怀里任着这男人摆弄自己发丝,老魏一四十许的汉子手脚笨的够呛,几次都扯疼了他,他却也不叫不皱眉,只是又打了个哈欠,再看向陈果:“陈家姐姐,有吃的么?我饿了……”
那老货赶紧把他拉到桌子边上坐下,刚要给他拿筷子又被陈果一把打掉了手:“你就让孩子吃剩的啊!而且都凉了!”
心说我这不是寄人篱下么哪儿敢挑剔的魏琛没做声,刚刚才吼了他的漂亮姑娘转向自家大孙子的时候那语气却一下就从带把肘子的骨头变成了带把肘子的肘子皮:“小卢你想吃什么?我让你包子哥去给你做。”
晃荡着悬空在椅子上的小腿,小孩儿咬着筷子想了想,看陈果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陈家姐姐,我想吃阿公亲手做的臊子面,您能让包子哥把厨房借给阿公用用么?黄少当初可没少给我怀念当初他练剑练到晚上的时候就想着吃一碗阿公亲手做的臊子面,他馋了我好多次啦,说是特香!可我一直没吃过……您要是不乐意,那就等阿公改天回家去的时候我再让他做,我吃桌上这些就行啦。”
捏了捏卢瀚文的脸,陈果一扯魏琛:“跟我来厨房,我亲自去跟包子说。”


于是半刻钟之后老魏站在厨房里炒起了肉臊子,蛋皮他已经煎好,包子就自告奋勇给他切成象眼片,切完之后又把老魏煎好了的豆腐和发好了的木耳一起拿去切了,这边两个人忙忙活活,那边陈果却刷了口锅架在火上又倒了些高汤进去,等汤烧开了,她从筐里捡着大个的鸡蛋拿了两个,顺着锅沿荷包进了汤里。
刚从窗台上掐了把蒜苗洗了的魏琛忙里发问:“老板娘你这是干嘛?”
估摸着时候把蛋出了锅,从魏琛切好的蒜苗里抓了点洒在汤面上,她又点了两滴香油。
端着碗往外走,陈果头都不回的回了句:“你那面做好了还得一会功夫吧?先给孩子弄点东西吃着垫垫,醪糟黄酒虽说不醉人,吃多了也不舒服——你那面里可少放点辣啊。”
咬着烟嘴看着她背影发了会子呆,魏琛悻悻念叨了句究竟谁是他家大人啊,他转回头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面锅上。
等面条出锅了的时候那俩姑娘却已经不见了,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卢瀚文刚刚吃蛋的那个空碗,而那小鬼头发已经梳好了,他跟乔一帆坐在一起,听叶修八卦各家门派名字来历。
这时候正说到风雨楼,又把张佳乐惊得一愣一愣:“怎么着?我一直以为风雨楼这三个字来自‘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难道不是?”
叶修撇嘴摇头:“当然不是,这俩字就是因为云秀别号风城烟雨沐橙别号沐雨橙风,她俩从名字里面抠出来的——不过也有我意思,我跟她俩说来着,管情报,可千万不能听风就是雨。”
看了看傻住了的张佳乐,他扒开一颗花生:“不过风雨楼那牌匾是老韩喝高了之后拿指头划拉的,这个确实没错。”
噗嗤笑了声,魏琛拍拍某通缉犯肩膀又把面条放到卢瀚文面前,他掏出火石点着了旱烟锅美滋滋的吧嗒了一口,喷出一口烟:“你还不知道门派名字都是外人穿凿附会咱们自己随便乱起么?你想想你百花。”
那谁登时无话可说。
外人眼里百花之所以叫百花是因为张佳乐和孙哲平繁花血景展开之时犹如春日百花怒放,不过身为创建一代……他很清楚这名字的来历,纯粹只是因为当初他想叫双花,而孙哲平觉得双花不够,怎么着也得一百种。
当然后来他俩真在百花驻地周围种满了一百种会开花的植物——其中包括实在不知道还能种啥了的时候拉来凑数的白菜油菜死不了——这就又是后话了。
实在听得有趣,卢瀚文吸溜着面条问:“叶阿公,蓝雨是什么意思?”
正在大肆爆料的那货指向身边翘着腿眯着眼享受的魏琛:“这你得问他,要不然回家问你家黄少去,我不能说。”
那孩子撇了撇嘴,另一边却是乔一帆着实好奇:“那……微草呢?”
叶修意味深长反问:“你以为微草是什么?”
少年侧着头想了半天,回答的时候有些不自信:“方前辈当初说……‘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话音未落,他身边两位一代已经一起喷了。
叶修笑的把花生皮撒了一地,魏琛就把烟呛进了肺里,他笑的直咳嗽,更拿烟杆指着乔一帆,一边说一边喘:“以后大方要是再跟你胡说八道,你就给我照脸糊他。不就是近战兵器学的斧么,他又不是卷毛,还玩这一套!”
诶了一声,乔一帆睁大了眼睛点了点头,又诶一声:“那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还是‘草色遥看近却无’……”
某位老前辈把手一摆:“都不是!微,是微少,草,是药草,所谓微草,就是药草缺失之微草,你还真当是什么文艺名字了么?”
看看那孩子满脸的惊异,老货重新把烟嘴叼回嘴里吧嗒着,他脸上也有些怀念:“当初联盟初创的时候各家还是互帮互助的,那时候各家都还没培养起自己的药师来,就指着微草那帮子大夫四处救火。只是那时候我们穷啊,后勤又跟不上,医生倒是不缺,可药草却整天缺一块少一块的。打着打着仗突然发现没药救人了,拿香灰堵伤口硬抗那是常有的事儿,有时候连干净白布都不一定能有。再后来日子好了,联盟有钱了,药草也跟得上了,各家整治规章的时候王大眼他师父就给自家门派起了这么个名字。这是叫自家就算日子好过了,也不能忘了当初那段事儿呢。”
这么说着,他又去问百花的另外一位:“说起来,大平那手是——”
他这才看到张佳乐脸上神色,就呆了下,魏琛把烟袋拿下来:“乐子?你这是怎么了?”
张佳乐摇了摇头。
又笑了笑,那笑容在摇曳的灯火下有种说不出的悲伤:“没事,我就是听魏叔您说话,想起来了当初我跟大孙在风陵渡的时候。”
这么说了句,他站起身来往楼上走:“老叶,我先上去看会地图找找路线,你跟你徒弟聊够了就上来,咱们不是说要出关么,也合计合计出关之后怎么办。”
被点名了的胡乱点头,魏琛则一脸茫然。压低了声音,他去捅叶修:“怎么了这是?我说什么了?怎么不乐意了?”
叶修直到张佳乐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才在老魏肋下捣了一拳,力气用的十足,只把那老货捣的呲牙咧嘴,想了想却又叹了口气。
“也是我没跟你说。”
看看身边两个小孩儿,他叹一口气。
“百花那狂剑斩法对所用的重剑要求很高,配套的功法又对筋脉考验颇多,要修习这套功法,就必须要有相应药物日日擦洗双手,这一点,你们两个应该是都听人说过吧?”
他问,又在看到两个孩子一起茫然点头的时候往下说下去。
“你们两个听说过风陵渡之战么?”
卢瀚文摇头,他岁数小,不知道这个,乔一帆则在想了想之后轻声作答:“是……五年前那场战争?我好像听邓复升说过,孙哲平前辈就是在那次大战之后离开了百花……”
叶修再叹一口气。
“刚刚老魏说联盟当初药物跟不上了你们也听到了,其实那次大战之前联盟已经能基本保证战场用药,只是那一次实在是太过惨烈,明阳关被破,一支蛮子队伍闯进关内来截了咱们后勤线,风陵渡那里又厮杀的太久……药物就有些,跟不上了。
“而大孙,就是当时守城的主帅,那没药医治哀呼惨嚎的,都是他门下子弟兵丁,他听着于心不忍,又因为当时已经跟关内联系上,包围圈已经基本形成,再撑几天就能收网,他想着就这么几天不是很要紧,何况他那擦洗药物里面有不少都可以用于疗伤,他就把自己练功的药物让了出去。
“结果包围圈形成的时候蛮子拼死反扑风陵渡被围城多日,那时候远超了所有人的估计……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大孙回到神之领域的时候,他那左手,已经不是很灵便了。
“再后来他就说要回老家去,说老家有药方,专门就是用来医治运功过度又没及时用药的后遗症的。当时张佳乐是带兵在外跟人一起拉那包围圈他还没回来,我们都说让他等张佳乐回来了再走,他说早回去一天手也能早点好,我们就让他去了——
“结果他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后来张佳乐有去他老家找他,没找着。”
又看一眼乔一帆,叶修站起身来:“至于大方为什么对这事儿一直那么上心……就是因为当时在风陵渡的随军大夫,正是他。”
说着拍了拍少年肩膀又看了看一脸悔意的魏琛,斗神笑了笑:“我去跟乐子商量事儿了,你们吃完了早睡。”

 


TBC

八千字!
试试看晚上能不能双更……嗯,十点半之前能有那就是有,没有那就是没有了……
我决定以后十点之前写不完就不写了……再熬夜下去身体都要垮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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