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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叶双担,老板娘真爱,CP韩叶,喻黄喻,双花,策轩策,邓方王等边,帝企鹅,其余只有更冷没有最冷
三大意难平:一叶之秋,第十赛季全明星老韩排名,世邀赛成员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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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我伸手要txt的我就……酝酿话语

[全员]倾城 四十五 别易会难

标题来自曹三诗:今日同堂,出门异乡。别易会难,各尽杯殇。



四十五 别易会难


因为在城门核对通关文书的时候耽误了点时间,等叶修终于进了城,天色里已经笼了一层暗暗的灰。
熟门熟路回了兴欣时更是看到这客栈楼上楼下都点了灯,大堂里坐满了食客,寻座觅位要酒点菜,可把整间店里所有人都忙的脚不沾地,送双筷子都是一溜小跑。
在门口站了半天也没个人顾得上来招呼他,叶修并没在意,他早就发现店里添了几张桌子还少了两个人,唐柔乔一帆都不在。
也难怪连陈果都没坐在柜台后面收钱,而是端着盘子四处送菜。
不再多看,叶修让开端着一盆汤的伙计,提着包裹悄没声息上了二楼。
推开门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打理的干净整齐,桌椅地面一尘不染,被褥枕头蓬松柔软,该是最近才拿出去晒过。
而窗台上的花盆里泥土是湿润的,花朵已经落了,叶子还蓬勃的挺拔着,显见的被照料的很好。
笑着把东西放到桌上,叶修简单洗了把手脸,他打开柜子取出自己做小二时的衣服换上了身。
把毛巾往肩上一搭,斗神下楼上工去也。


收拾了桌子给几位立等了许久的客人腾个座儿来,又引了一位单身的客到另一张桌上和人拼了个桌,给两位女客点了菜,叶修从递菜的小窗里接过一盆酸辣白菜,他往指定桌上送去。
刚放下菜、正给邻桌吃好了结账的两位算钱顺便清桌的时候却听到邻座有人口沫横飞,一嘴关外人的生硬。
“--要我说,你们关内也就是个斗神了,却邪的锋锐,人的厉害,我们都记得住的。除了叶秋,其他人,也就那样了--”
他说的颇是大声,连他几个伙伴连着叫了几声“中眠”、“月兄”都没有喝住,而那人显然是酒灌得多了,一张脸通红,两只眼睛更是迷离不清,看身上打扮却像是个关外来客,只是他穿的普通,又没带太多饰物,倒让叶修一时认不出他究竟来自哪处。
认不出来也没打算管,被人实打实的在背后议论着的那位只是手脚麻利的把桌上盘碗里的剩菜一并倒进了潲水桶,再将盘碗都摞在一起,抽下毛巾擦桌子的时候背后突然又爆出一声:“当时在千波湖,要是没有叶秋,我们早就把你们都打成鱼食了!”
清楚知道那一战很大意义上得感谢蓝雨水军的当事人嗤的一声笑,他没管住嘴。
“这吹的,至于么?”
--他可没想到那人明明已经喝高了,耳朵却还那么灵。
就听到背后有人咣当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盘碗碟子跟着一起乱跳,接下来的一嗓子吼的几乎掀了天花板:“兀那遗族!你竟敢说斗神坏话!”
又见陈果一阵风似的从后厨卷了出来,嘴里更是一叠声的“谁敢说斗神坏话谁敢说斗神坏话谁敢说斗!神!坏!话!!!”
说话时手里的麻婆豆腐举的颇高,两只眼睛瞪起来四下里乱看,一副只要找着了那个乱说话的家伙就要糊他一脸的模样。
那模样看的叶修背后寒毛直立,又加上他实在清楚自家这位老板娘涉及到了某些事情的时候有多不好说话,打了个哆嗦,叶小二抱起脏碗提了潲水桶,他一溜烟跑进了后厨。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老老实实在后厨埋头刷碗,就算听见了前面的骚动都没挪窝,倒是某个洗碗的小工跑出去张了两眼,跑回来的时候吐着舌头,说是老板娘扣了某个蛮子一身麻婆豆腐,现在正在把人往店外赶,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叶修继续埋头刷碗,他什么都没说。
--倒大概猜的出来,猜的出十有八九……是那蛮子,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过也就是想想,这些话,他没往外说。
只是回答着店里一群年轻人对关外风物的好奇,又跟包子说他给带了些野味回来,野鹿野羊野鸡野鸭子,还有一条野猪腿,而且他跟人谈好了,以后应该还能有源源不断的野味送过来。不只是肉,野菜蘑菇之类的应该也能有不少--他打的自然是义斩商会的主意。
这话是真把那厨子兴奋的半死。
都不顾手上还拎着刀,包子几乎要直接从案板上跳过来--还是叶修被吓了一跳急忙喝止住才没真的蹦来这边,嘴里的称呼可已经从叶哥改成了老大。
对于这个,斗神翻了翻眼睛,他继续埋头刷碗。


昏天暗地中也不知道究竟刷了多少锅碗瓢盆,一直刷的肚子咕咕直叫而新碗越来越少了才意识到了不同,抬起头来,叶修茫然四顾,又有人接过他手里的盆。
“这些我们来吧,叶哥,今天麻烦你帮忙啦。”
那是店里专门的洗碗工。
嗯了声,叶修站起身来在围裙上擦着手,他随手从锅里拿了两个包子,一边吃一边从后院走回了前厅。
大堂里的人流已经散了,陈果毫无形象的摊在柜台后面,脚边放钱的笸箩里碎银铜钱堆的几乎要溢出来。
看到叶修的时候愣了一下,老板娘吃力的坐直了身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没见到你?”
她那小二倚在桌子上吃包子,一个吃完还有一个:“就是晚上,也没多久,我本来在跑堂,听说后厨里盘碗不够用了就上后头帮忙刷碗去了。”
想想再问一句:“刚刚听说店里打起来了?怎么回事儿啊老板娘?”
说着往门后的簸箕里扫了眼,那个装麻婆豆腐的大件儿碎片可还横在里面。
他家老板娘顿时横眉竖眼:“一个夸口吹牛皮的蛮子,说什么斗神一退三关犹如土鸡瓦狗泥塑木雕,神之领域就是喂马放羊的草场,我呸他姥姥!他怎么没闪了舌头!”
这话说的叶修拿包子半挡着脸一个劲儿的咳嗽,怒气依然未退的陈果可没注意他这些小动作,她卷了账本梆梆敲着柜台:“斗神退了怎么了!霸图轮回微草蓝雨呼啸虚空皇风临海,各家当家们都还在呢!凭什么就说我关内无人了--”
说到这儿却顿住,她眼眶突然泛了红:“只是,叶神他怎么就……”
又急忙背过身去用袖子掩了掩眼角,她重新回过头来,强行露出个笑容:“不说这些,叶修,你伤好了?”
埋着头用力往嘴里塞包子的伙计支支吾吾点头。
一拍手,陈果吸了吸鼻子,她眼圈还带着浅浅的一片红,脸上的笑可是真诚的很:“那就行。--对了,你不在的这些天里你妹妹来过,给你送了些衣服来,待会儿我让人给你拿回房里去。你才刚回来,也不用忙着上工,歇两天再开始干活就行。等会我让人给你送点洗澡水过去,你好好烫烫,解解乏。”
这么说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个白瓷盒子,拧开盖子之后放到了柜台上,自己先从里面的膏体里挑了一点抹在了手背上。
把双手的手背对在一起转着圈儿的磨蹭着,陈果冲着叶修用下巴点了点那个盒子:“你刚刚在后厨刷碗来着?这天儿可冷,虽然刷碗有热水,待会儿风一吹还不照样全是口子。这蛤蜊油好用的很,涂上之后舒服很多的。赶紧来擦上点儿护护手,别冻了。”
她那伙计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才走上去,盒子上的烫金小字落入眼帘时眉尾登时一跳,这东西的牌子……高端的,跟陈果的人脉,有些不一致啊。
这么想着脸上可不显,只是拿尾指挑了点东西,按着楚云秀和苏沐橙的谆谆教诲熟练的擦了手--那动作娴熟的让他那位东家顿时一愣:“咦,你会啊?我还以为你们大男人不会知道这个怎么使,正打算教你。”
这么说着,她瞟了两眼叶修的手,接着就羡慕的叹了声:“也是,你那手保养的那么好,可见没少用这些东西。我怎么会以为你不会用的。……不过你不是军中……?”
叶修咳嗽一声。
他自然不好说自己当年为了练落花掌而泡过三年药水,拿那些东西生生腐蚀掉了手上所有老茧死皮,所以才显得肌肤如此晶莹如玉……连指纹都没有。
就笑了笑,他扣起盒盖还给陈果:“我是军机处的文书,不上战场打仗的。”又问一句,“倒是老板娘,你这盒东西从哪儿来的?这香气质感,可不像市面上卖的那些?”
--这一盒子油膏虽然比不上沐橙云秀惯用的那些店铺特供的孝敬,可也不是普通人能买的到的了。
有钱都不行。
大大咧咧把东西重新收回到抽屉里,完全没体会到叶修话里深意的陈果揉了揉肩膀:“小唐给我的,我就用着了呗。挺舒服的,冬天里洗了东西之后再也不用担心长冻疮,或者一手背的血口子了。”
眼睛闪了闪,依然倚着柜台,叶修若无其事的笑:“说起来,我今天可没见到唐姑娘和乔哥儿?不做了么?”
那边陈果揉完肩膀又去捏脖子,今天太累累的腰酸背痛,这么一揉,她一张如花俏脸顿时呲牙咧嘴的有些狰狞,倒还没忘了回答叶修的问话:“哪里,前几天变天,小唐她父亲染了风寒生了场病,我让她回家探亲去了。何况最近不算太太平,关外老有往关内跑的散兵,我怕又要打仗,小唐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乔哥儿也学过些枪棒功夫,就让他和小唐做个伴儿。”
说到这里左右看看,陈果压低了声音,她把嘴凑到叶修耳朵上。
“何况小唐家在关内,咱们这里在关城,真要是打起来,咱们这里首当其冲,关内还有反应的机会。我这店里伙计大多都是本地土生土长,就乔哥儿一个不是,又加上他年纪最小,所以我让小唐带着他走,也算是带着他避避。万一关外那帮真打过来呢。”
快速而小声的说完这些话,那标致清秀的姑娘重新直起身来,她看着自家伙计,神态毫无作伪之色,“说起来,你妹妹既然找了来,你要不要也去她那里避一避?我们这些人是习惯了,你……?”
她那伙计没说话。
只是看着她背后八宝阁正中供着的那块擦的干干净净的长生牌位,那牌位上写的名字是,叶秋。
收回目光,叶修轻轻一笑。
“老板娘这是怎么说的,我好歹也当了十年兵。”
陈果就没再劝。
只是拿一根指头敲着太阳穴,她边想边说:“你不在店里这段时候,来找你的人可是真不少。你妹妹不说了,以川学府的那个孩子也没少来找你。其他方郎中孙捕头,哦那次那个长得特别俊的、俊的和个大姑娘似的的小哥也来找过你。还不止一趟。”
说到这里又左右望了望,她再次压低了声音,这次的动作里就带了些鬼祟:“对了伙计我问你个事儿,喻掌柜的和黄少侠之间……是怎么个状况?”
叶修突然就觉得嗓子里噎了个无形的包子。
他在关外找了那么久也没找到老魏半根儿头发,怎么一回来,连自家这迟钝老板娘都发现他俩之间的那些猫腻儿了?!
却还得强撑着打哈哈,伙计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他一脸哎呀我不知道你在说啥:“什么状况?能有什么状况啊?”
老板娘不屑的一撇嘴:“你少来,我那天可是听大眼道长说了的,叫黄少侠看开一些,说什么……不如怜取眼前人,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叶修关注的可不是这个:“他当你的面这么说的?不能吧?王大眼不是这种人啊?”
这话一出,陈果顿时有点扭捏:“不是,我……不小心听到的。”
不过也就扭捏了一下她又振奋起来,八卦的心思怎么样也下不去:“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叶修就低低叹了口气。
“阿黄他爹……算是为了他那舅表哥而没了的。”
陈果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答案。
一时间半张着嘴愣在了原地,只看着对面的男人垂着眼睛,睫毛投出长长阴影。
“八年前他家和另外几家联合组了只商队打算打通漠北的路子,只是半路上遇到来打草谷的大部队,一群人连打带逃跑到来时的渡口,船不够,拼死拼活上去一多半的人,蛮子却已经追到了跟前。那船家不敢多待,就把船撑离了岸边。只是当时船上还有一个位子,离船最近的就是阿黄他爹跟他那舅表哥。
“……我那老兄……用了全身力气把他身边那小子扔上了船,自己就……没回来。”
抬起眼来看了看陈果,叶修声音依然很轻:“那年阿黄还不到十四,这次商队出发几天前他跟我那老哥吵了架闹了别扭,就没跟着去。他当时还想着等老哥回来了跟他好好赔个不是,却没想着……”
说到这里也有些说不下去,叶修喘了口气,他强自笑了笑:“他也不是真恨他那哥。只不过……就是一直不信,他爹真这么没了。”
本来想听点类似于兄弟两个喜欢上了同一个姑娘结果姑娘不喜欢他俩中的任何一个于是俩人才有点小别扭之类的八卦的陈果可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深呼吸了几次,向来豆腐心豆腐干嘴的姑娘挤出个特别难看的笑,她扔下句“行了你才回来赶紧的去休息吧我待会儿让人给你把洗澡水送房里去”,她抱起钱笸箩和账本匆匆冲上了楼。
叶修也叹气。
把柜台上的算盘水牌都摆一摆,他望了望店里还在吃饭的几名客人又跟另几个伙计打了个招呼,他也上楼去了。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拿篦子通了头发再擦干,换上沐橙送来的新衣,叶修这才感到疲倦从尾椎骨一直蔓延到了四肢末端。
打了个哈欠,他拖着洗澡的盆子往后院走,正要把脏水倒进水沟却听到前堂那边有人把柜台拍的梆梆作响,一口破锣嗓子震的窗棂纸都在响:“店家!掌柜的!还有没有活人了!住店!”
纳闷了下这么夜了这人怎么叫开的进的城,联盟的斗神把水盆托给边上来倒厨房污水的人,他拢着外衣往前堂去。
掀开帘子进了屋,叶修果然看到柜台前面站着风尘仆仆一个背影,脚边放着一个大包。
那人身量不高,腰背有些佝偻,背影却有些莫名的熟悉。
嘲笑了一下自己这点敏感,当伙计的那位开口招呼着,说话之前一个哈欠已经先冲了出来:“这位客官,您是要……要住店?”
那人一边转身一边说话:“上房来一间,有什么吃的么?捡热乎的上--”
他和叶修打了个照面。
之后两个人都睁大了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的时候他俩几乎是异口同声:
“小叶子?”
“老魏?”
迅速上前去抓住了对方手臂,这两位又是异口同声:“你还活着……你怎么在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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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老魏管叶修叫小叶子……别忘了白河渡的时候叶修才十七啊,这句老叶……叫不出口……吧。
另外开始的那个就是小月月没错,之所以设定成关外土著是因为我查了下资料发现月是个蒙族姓,所以就这么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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